比用青布轻巧得多,也柔软透气得多。作为部族少族长的他,用得起丝绸,干嘛还要用青布?
当然,他用丝绸缠头,也不仅仅是为了舒服,更多的还是为了显示自己的富有和地位。平日里,他虽然不会明说,但只要是认识他的人,都会被他丰富多样的丝绸缠头所震惊,对他投去艳羡的目光。他也一直很享受这种被人羡慕的感觉。
可是今天,他习惯性地贬低华人,却正好被周正拿了丝绸的事来糗他,他便没话说了。他总不能说丝绸是烂货,如果他这么说,就等于是在打自己的脸——傻子才把烂货天天顶头上。但他也实在不愿意夸奖丝绸,在他看来,这就等于是承认了百越子民不如华人来得心灵手巧。
“你怎么不说话了?”周正见青年不说话,却还是不肯就此罢休。
周正是滥好人,这没错,可是泥人还有三分火性呢!作为一个民族自豪感爆棚的天真青年,作为一个共产主义的优秀接班人,他最看不得的,就是有人说自己的民族不好。
眼见周正似乎跟他杠上了,那青年下不来台,干脆耍起横来。他左脚向前跨了一步,把手一招,摆了个防守的姿势,对着周正说道:“我就喜欢用丝绸缠头,那又怎么样?我就一边看不起你们,一边还要用你们的东西,你能怎么样?你有本事就亲手把它摘下来,不然就承认华人不如我们越人。”说着,他指了指自己头上的丝绸。
帕丁是此地的地主,不能坐视客人打架,但也不好出言训斥青年。毕竟说起来,他俩都是越人。没辙,他只能和气了稀泥,劝解道:“卓彰,这些都是我的客人,你不要乱说。”
那个叫卓彰的青年不愿就这么和解,干脆装作没听见,仍挑衅着周正:“怎么,华人只有嘴巴有力,手上就没力了吗?”
周正想要出战,却被闻思绮拉住了衣角,她小声道:“你不是他的对手。”
周正却头一回驳了她的面子,他把闻思绮的手轻轻推开,说道:“我什么都能忍,就这个忍不了!”
他二人说话声音不大,但陈舵主就站在旁边,把话都听得真切。这粗汉不禁朝周正比了个大拇指,赞道:“有种!”又轻声补了一句:“见势不好就往我这边跑,我有法子治他。”
“说了这么多你自己不上!”周正暗骂了一声,便没理陈舵主,大跨步走上前去,怒目瞪着卓彰。他要把卓彰满是嘲讽意味的脸孔印在自己的脑海里,借此来让自己变得更加愤怒。
就像闻思绮说的,凭周正现在的功力,不是卓彰的对手。但是除开功力,周正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