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怎么鬼使神差的接好,怎么又有时候不听自己使唤,出现这种奇特的能力?
他想了很久,始终想不透,浑然不知房中多了一个人,直至夕阳西下,光线被遮,他猛然抬头,才发现破了个巨大窟窿的落地窗前,站了一个女人。
是一个最为婉约的江南女子,柔柔弱弱一截柳腰,秀气的面庞,粉红的唇角微微翘起,圆润鲜嫩,目光有些忧郁,但柔和的目光中隐藏着犀利,颈子长而雪白,娇小的身体罩了件连身的白绸丝裙,白裙直至足踝,裙摆微扬间,便露出她的双足,足上只是随意的套了双凉鞋,十趾白嫩如蚕蛹,指甲涂了些粉红,行走间带些成熟的风情,此刻站在夕阳前,背景是一抹天边晚霞,发丝随着晚风静静吹拂,美人如玉,我见尤怜,她的名字正叫陈怜。
陈怜看着眼前的少年,心情说不上是喜还是悲,五味杂陈,进了房间很久,见他陷入了沉思,迷茫、疑惑、惊讶,担心……种种神色在他的脸上走马灯似的变幻,仿佛触动了他心地最柔软的部分,以前的他,即使病情发作,不论如何痛苦,在人前总会平静如水,只有自己抱着他的时候,他才会将自己感情毫无犹豫的流露,可惜物是人非,他现在已经成了一个男人,尽管现在瘦弱,但她明白,墨夜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小男孩了。
“怜姐!”墨夜犹疑了叫了声。
“恩!”陈怜轻轻应了,找一个地方坐下,才对他道“毛叔联系到我,说你好了,我本是后天的飞机,上午急忙处理了些事情,今天就赶来了!”
“谢谢怜姐关心!”墨夜道,心中有了些感动。
“怎么跟我生分了?”陈怜想打破尴尬的气氛,笑道:“刚才陈诺让你给教训了顿?”
“恩!”墨夜直接承认了,都不想找理由解释。
陈怜轻叹了下,无奈道:“她自小被我宠坏了,所以喜欢耍小性子,你别介意!”
“我理解她的心情!”墨夜道:“毕竟陈老伯是因为我死,她从小就是陈老伯带大,对她爷爷的感情我了解,我其实比她更难过,呵呵!”
陈怜看着眼前总喜欢将心事藏在心地的人,轻轻一笑,道:“我知道你难过,我父亲对你不会比对陈诺差,你不是没有感情的人!”
“呵呵!”墨夜勉强笑了下,道:“感谢你们这么多年来对我的照顾!”
“这是应该的,你父母给我们陈家的恩惠太大了!”陈怜道:“他们不在了,我爸爸做的这些都是理所当然的!”
“可惜,我害死了陈老伯!”墨夜心中开始绞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