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不悦更甚几分,不由得哼道:“阁下夜降鱼跃宫,为何藏头露尾,不如现身一见。”
那人听见萧铭烈的邀请,似乎从未听说过萧铭烈的威名,淡淡笑道:“只怕阁下还不够分量。”他这一声和刚才不同,言语平平淡淡,没有任何波动,如同是从四面八方传来一般,顿时让人陷入其中,连来人身在何处也不清楚。
萧铭烈心中一惊:他虽在屋内,早就查知窗外潜有数人,功力虽强还不够在鱼跃宫放肆的地步,本以为以鸣见的身手,必能将一众来人拿下,不想鸣见出去之后似乎遇到了敌手,虽有叫喝之声,却不见鸣见身影。此时这人忽然露出一手,显然一身修为已然不再自己之下,他实在想不到今夜竟会有这许多高手,更是想不出来人的身份。当下凝声叫道:“原来是高人到了,萧某有失远迎,当真是失敬失敬。”说罢众人眼前一花,如同是房外的夜色忽然被移到房中一般,随即才发现萧铭烈已然消失不见。如此身法,不说众人闻所未闻,便是沈七身负听风心法,轻身功夫极为自负,却也自叹弗如,甚至连人家的身法都未看清,这便是差距。
大家见到萧铭烈出了房间,都跟着出了房间。只见萧铭烈背负双手,站在院中,如同一尊神明般的以他为中心,整个院中形势尽在他的掌控之中。之间他双眼一扫,最后停到一片浓烈的夜色之中,沉声道:“请现身吧。”在他身后数丈之处,鸣见正一脸凝重的对着一名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手指微微颤动,似乎在极力克制着动手的冲动。
那名年轻人手持长剑,剑尖似是受到一股极强的压力,不住的颤抖,化出朵朵梅花,先是一门极为上乘的剑法。面对鸣见,他神态颇为潇洒,见到众人出了房屋,长剑一抖,唏道道:“沈七,你这缩头乌龟终于肯出来了么?”
沈七淡淡一笑,指着鸣见笑道:“张少教主,我看你还是胜了这位鸣见兄在来吹大气吧。”
和鸣见遥遥相对的正是正一教的张宇清,他因一着之失败在沈七手中,心中不服气,竟然从西域追到元大都来,即使面对萧铭烈这等武学大家也丝毫不见畏避。长声笑道:“沈兄原来是投靠了炼域门,真是让人惊讶。”再看向鸣见,不屑道:“你便是沈七口中的鸣见么?我看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鸣见被人轻视,心中顿时升起淡淡的怒气:本来他身为萧铭烈亲自挑选的门徒,无论是资质还是修养都极为上佳,无奈他所遇见的无论是沈七还是张宇清、又或是楚问仙,无一不是百里挑一的翘楚,尤其是他在面对沈七的时候根本不能保持一颗平淡之心,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