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村姑点头。“我不识字,那些都是他们教我,我胡乱学的咯!”
琴真便道,“好久没有听到如此好听的曲子了,姐姐再唱一首罢!”
江南水乡,民风淳朴,这些乡野村女,也不似深闺女子那般羞羞答答,闻得有人夸赞自己,顿时心花怒放。整理了一下额前碎发,清唱道:“相携及嘉月,采菱度北渚。微风吹棹歌,日暮相容与。采采不能归,望望方延伫。倘逢遗佩人,预以心相许。”这些江南采菱曲在此间流传甚广,这村姑信口唱来,酥酥软软,清清淡淡,婉婉转转,待村姑唱完,秦楼赞道:“此曲只应天上有,众人都沉迷于秦淮歌女的靡靡之音,却哪里想到人间天籁便在乡野小路之上。”
一番话说得琴真老不高兴,秦楼却也没发觉。
路上一耽搁,船慢了许多。船上只琴真和村姑那两个女子,是以整个下午,两人都在房中说笑,临近傍晚,那村姑和琴真做了晚饭,船上十多人吃罢饭,划舟的划舟,放哨的放哨,船主给秦楼又找了一间房,把琴真和村姑安排到同一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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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楼晚上点灯看书,忽然觉得头晕目眩,勉强走到窗边开门,却发现外面的守卫也都昏倒在地上,便在这时,那村姑走到船头,自手中拿出一筒烟花,点燃引信,一道红光射向天空,不片刻,四艘大船向商船慢慢靠拢。
秦楼喝道:“想不到我们好心救你,你竟然在饭菜中下药!”
那村姑略带诧异,娇笑道:“想不到秦公子中了本姑奶奶的一日酥,竟然还能站立不倒,倒要我看走眼了。”
秦楼踉踉跄跄向琴真房间走去,那村姑笑道,“那琴姐姐是你什么人?你们都姓‘秦’,不过你们倒不像是兄妹。”
秦楼脚下一软,瘫在地上,“你把她怎样了?”
村姑呵呵一笑,若无其事道:“我见那位姐姐太美了,闲着无事,便用剪刀把她的脸给弄花了。”
秦楼心中大惊,“琴姑娘!”房内却没人回应。
村姑道:“我这人就是有种坏脾气,看不得别人比我漂亮,我既然没有她漂亮,自然把她毁了!”那声音寒的要人心颤。
这时听远方传来一阵爽朗笑声,“哈哈哈哈,四妹竟承认有人比她漂亮?那可是稀奇了!”说着,一道黑影从三丈外的船上如大鹏般飞至,落在两人中间。接着又有三人跟了过来。
一个十五六岁少年叹道:“我说四姐不愧是我们山寨中的女诸葛,二哥三哥损了十多个兄弟,才把长空镖局的那镖劫了下来,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