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难道你们以为皇上愚昧无知吗?有些事情皇上睁着眼闭着眼,试想一下,扳倒了刘太师,谁来代替他的位置,刘太师沉浸官场多年,势力根深蒂固,别说你们没有能力将他扳倒下台,就算有能力办到,也必然导致大小官员惶惶恐恐,到时候朝纲必定大乱,而几位王爷更可以借此机会拉拢远离京城的大小势力,试想一下,蝼蚁善且偷生,何况人乎?到时候他们必定跟着造反”,说到造反二字,他的声音变得非常之低,也是几人知根知底,丁制才敢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这话却说得两人一脸犹豫矛盾,丁制又道:“眼下最重要的是团结稳定,我们最大的顾虑是日益强大的外邦,以及蠢蠢欲动的几个王爷”,叹息道:“我老了,以后的担子就在你们身上,你们一定要记得均衡之道,关键时刻更要分次重,切不可以意气用事,你们老嫌我向刘锄示弱,并非我怕了他的势力,也并非我顾忌家门安危,而是我作为一朝宰相更要注重大局,以身作则,若肆无忌惮与刘系抗衡,岂不将朝纲弄得混乱不堪,终日寻思的将对手扳倒下台,还有有心国事,为官者为百姓社稷且莫要剑走偏锋。”
周置反问道:“若是依然宰相大人的说法,我们日后岂不是见了刘太师就要避着走开”。
丁制笑道:“该闹的时候还是要闹,一朝天子一朝臣,盛极必衰,江山代有人才出,长江后浪推前浪,你们放心,他的运数已经差不多了”。
三个打了招呼,各自上了轿子,返回自己府邸。
太师府,夜深人静,此刻已经过了三更,府内大部分的屋子已经熄灭了灯火,走廊灯笼通明,今年珍妃娘娘回府探亲,府内下人领了赏钱,吃了一顿丰富的晚膳,高兴了一个晚上正沉浸在甜美的睡梦之中。
府内一间亮着颤颤烛光的房间内,正中间设有一张大炕,大炕之上铺着奢华的红色大褥,几个背靠,两侧挂上黄色纱帘,一个性感慵散的女子半卧在长炕上,身上已经撤去外衣,只穿一件大镶大滚浅黄色的内锦袄,下边一条浅黄色的长裤,一双小脚交缠并在一起挂在大炕的边缘,身上披着一条薄薄的褥单被子,一条系紧裤子的白绫百绕裙带从褥单被子边缘垂露出一段来,可见她内中并没系紧裤带,前方一长方行的褐色木桌,桌子上供着一瓷瓶,插着数枝水橘花,芳香扑鼻,还有一杯透出腾腾热气的花茶,周围布置些雅致之物。
此人正是珍妃娘娘,只见微微垂下眉毛,眯着眼睛,并没有睡着,却似乎在等着什么人,周围并没有下人侍候着。
这时,只见门外有人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