咆哮的巨兽,怒吼着扬尘而去。
吴亮自觉得干件好事,欣慰地目送三人,施施然上车,亦去了。
一场仗势欺人的恶事,因为纪若敏的强势,轻而易举地烟消云散。
毕祥夫妻和俩巡警这才下车,和大门跑出的巡警一起,慌慌张张去看仍踢晕的孙铤彪。
◇◇◇◇◇
此刻正是下班高峰,车子走得并不快,吞吞吐吐。
纪若敏面无表情地开车,看不出一丝烦躁或不安,天使的容颜沉静如水,但美丽的眼睛却不清澈,蕴着深深的悲怆。
徐虾很想说点什么,却说不出口,很疼地望着她,西沉的斜阳一片灿烂,街头浮泛而杂乱,他眼睛也很乱,心里打翻五味瓶般难受。他曾想过,自己的所作所为给纪若敏带来的不堪有多难,痛苦有多深,可真正见面,才知道想像多么不值一提。哀莫大于心死,他仿佛就看到这样的状况,他宁愿永远失去她,也不希望这是真的。
林安安平静得多,也心怀不忍,心怀愧疚,但相比心中的人,又无足轻重。她不知道她要带他们去哪,会提什么要求,但很清楚,小虾或能承诺一切,答应一切事,她什么也做不了。她不想残忍,但不得不面对现实,抛开共同的男人,她和她毫无关系,不会有愧疚,也没有感激,只是两个不相干的人。
车子沉闷前行,前路渐渐开朗,徐虾吃惊地发现,竟是特警支队方向,心底隐隐升起一丝不安。
很快,不安被证实,纪若敏把车开到“啡你莫属”咖啡屋,两人真正开始的地方,也是被打两次屁股以后,再没来过的地方。
纪若敏仍不说话,率先下车。徐虾叹一声跟下。林安安没来过这地方,多少有些惊奇,跟在两人身后。
啡你莫属还是千载不变地清静,除了醇浓的咖啡香气,不见一个人影。
纪若敏坐到固有位置。徐虾疑迟着坐到对面。林安安稍做犹豫,坐到小虾身边。啡你莫属是类似火车硬坐的情侣座,除非她不坐这桌,否则就要跟纪若敏坐一面。
三人坐定,本该来问问喝什么的女老板,见三人面色凝重,又悄然退回。
纪若敏捺住起伏的情绪,抑住涌向眼端的心酸,淡然道:“从哪开始就从哪结束,有什么话说吧。”
果然如此,徐虾无力道:“若敏,我知道我伤你伤得很深,尤其这两天,肯定让你特别委屈……”
纪若敏自嘲地笑一下,凄然道:“我是现在才委屈吗?从允许佳佳和你乱搞,允许你有小三儿,不一直在委屈?不过是我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