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而且四处搜寻着什么,我敢断定,敌人已经知道我们存在了,正布下大网想要抓住我们这条小鱼,本来以为在细嘴谷杀掉那些士兵,能至少将敌人发现我们的时间拖上几日,没想到敌人反应这么快。”
顾独邪神色也不复平日里的毫不在意,经过这些时日的厮杀,也终于不得不正视自己的小命是和燕天明绑在一起的,虽然口头上嘲笑着这便宜师父,但是心里对燕天明带兵还是有着赞赏的,闻言点头道:“的确如此,不过敌人是怎么知道我们方位的,难不成还有人能远远跟踪我们?”
“未必,”燕天明揉了揉黑圆圈深重的右眼,“如果我们最后一次暴露是在细嘴谷,以细嘴谷为起始点,算出一切通往亭山岭的路线,分布大量兵力在这些路线上守株待兔,这个办法虽然笨,但是却最有效,如果我所猜没错,我们的前路已经被堵死了。”
“那怎么办?”顾独邪一瞪眼。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一些山中小径也许没人把守,不过也不能侥幸,若是真的到了必要的时候,也不得不丢弃一些粮车了。”
顾独邪拳头狠狠砸在掌心里,吐了一口唾沫,骂道:“奶奶的,真是憋屈。”
“打仗嘛,就这样,”燕天明心情倒是平淡,“既然敌对,那自然是全力以赴,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哪里有那么多顾虑讲究,战争没有人情可讲,要不杀人,要不被人杀,可没人会放过敌人的一丝疏漏,网开一面这种事只有在胜券牢牢在握的情况下才会出现,哼,想到以前我燕家死守国门,被压着打,好不容易守住了防线,朝中那些官老爷们一个劲质问我们为何不追杀出去,外行对内行指手画脚,他妈的我最烦的就是纸上谈兵,所以以前想要当官,整治这种风气,不过后来却没了这个想法。”
顾独邪啃着粗糙的军粮,闻言回道:“你之前不是说了一句‘此身与家共,生死不回头’吗,想来就是与家族共存亡吧,嘿,你倒是重情义。”
“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是我突然发觉堵上那些看不懂形势的文官的嘴,最好的办法不是和他们对吵,而是切切实实用战果打他们的脸,曾经不懂,后来淮水关前挂头后,我没有什么表示,那一直刻伐燕碑贬低我的李文轩却是被不少人唾弃,所以我就明白了,口舌之争谁也说服不了谁,事实才是硬道理。”
“唔,有道理,”顾独邪啃了口饼子,没好气道:“但是我们现在聊的是形势,不是你在想啥。”
“又拆我台!”燕天明大怒,一脚踹在顾独邪屁股上,留下一个脏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