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国的政治和经济就和一国的气象一样,不温不火不急不躁,一路走来不见多少面朝黄土背朝天,更多的是两三小童在乡间田垄追逐打闹嬉戏。
这一日两人翻过一座山丘,走上一条沿海的土路上,一侧是稀疏的林子,另一侧远远延伸出长长的石滩,天望洋湛蓝的潮水拍打着礁石,石滩上有些错落的石屋,石屋外晾着一张张湿哒哒的渔网,想来这一带的渔民不少。
潮湿清凉的海风带着海洋的腥味缭绕在两人鼻尖,燕天明虽说在淮水边长大,但对独属于一片浩瀚汪洋的浓重海腥还是有些不太适应,更别说顾独邪了,一路喷嚏打了不下二十个。
燕天明信马由缰,双手遮了遮有些毒辣的阳光,开口道:“老顾,你见过海没有?”
“老子要是见过海能是现在这样?”顾独邪又打了一个喷嚏,捂着红红的鼻头语气忿忿。
燕天明哈哈一笑,摸着马匹的鬃毛道:“云国大半个国境都是沿海的,所以有一个传说,相传天望洋的海水是世间所有女子相思的眼泪所化,海水会不断上涨,所以在云国有一个来历悠久的传统,渔夫必须要放走一网打上的一半鱼虾,让它们去不断喝掉天望洋的海水,这样大陆才不会淹没……”
“无聊玩意,”顾独邪撇了撇嘴,“什么狗屁传统,老子要是渔夫怎么也不会让到手的鱼儿溜了,什么女人相思的泪水,哎哟酸死我了,还相思呢,丈夫走了,不是还有钱囊鼓鼓的大爷吗,哪来的狗屁相思。”
燕天明一脚踹在顾独邪腿上,怒道:“你这人怎么这么煞风景,不能让人好好感慨一下吗?!”
“文青是种病,得治。”
燕天明咬牙切齿,“妈的,当初就应该直接一刀把你宰了!”
顾独邪洋洋得意,“嘿嘿,可惜你没有。”
走了一段,远处的天望洋上出现了一堵巍峨石墙,远远望去便知石墙起码不下三四十丈高,约有几里长,石墙呈环形围住了一大片海域,只留中间的一小部分和外部海域相接。
燕天明指着远处的石墙,道:“那是云国的碧玉港,据说石墙围住了一片方圆十多里的一片海域,被称为碧玉海,这一片内海海水是极为奇特的碧色,如同一块纯天然的碧玉,而在内外海域交接处,碧玉海水和湛蓝海水泾渭分明,这等奇景在很早的时候就引起了许多人注意,多年来的查探却也没办法解释这一片碧玉海形成的原因,只知道碧玉海的水产极为丰富,鱼儿都比别的地方多上三四成,肉质更为鲜美。”
燕天明清了清嗓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