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人命的杀招，扇子上泛起微微青光，这是内力运用到极致的表现。

书府外院弟子尽数是锻体境的武者，内院才是炼气境扎堆，燕天明丝毫不惧点来的扇骨，这些天在墨香阁读书大大丰富了他的武学经验，一眼便看破了这一扇的所有变招，脚步微错，上半身侧开的幅度微不可查，但却刚好避开了这一扇，扇骨擦着脖子打空了。

燕天明既然说不出手，那便不会出手。

年轻文士脸色沉凝，扇骨回收再点，这一扇点向燕天明锁骨上的云门穴，这一扇若是点在普通武者身上，至不济也会被废掉一只手臂，可惜他对上的是二品内固的燕天明。

扇骨狠狠戳中了燕天明的云门穴，但却什么效果也没有，燕天明脚步丝毫不停，顶着年轻文士不断后退。

燕天明的体魄强度，不是一般的锻体境可以伤到的。

人群中又有弟子出手，这次是一掌印在燕天明的肋下，掌势似轻实重，燕天明的胸腔发出闷响。

燕天明眉头微皱，脚步依然不停。

越来越多人出手，燕天明的身体承受了不计其数的攻击，即使体魄再强，也不是金刚不坏，燕天明嘴角缓缓溢出鲜血，但眼神依旧坚定，步伐虽然变慢，但依旧朝着大门走去。

人群不自觉分开让出一条路，出手的人逐渐减少，骂声也趋于消失。

燕天明口鼻溢血，已经走到了门前，衣衫前襟染上了朵朵红花，神色却是平静，转身看向一干沉默的书府外院弟子，艰难开口，鲜血从嘴里溢出。

“我说不出手，便不会出手，只是书府，挺叫我失望的，这便是书府闻名东南的圣人之道？”

燕天明步履蹒跚下山，只留下一干外院弟子面面相觑。

被燕天明告诫在一旁不插手的舒天恒冷哼了一声，对一干外院弟子道：“我书府以圣人言为立宗之本，你们的举动才是堕了我们书府的名头，书府需要的不是尔等狭隘的弟子，即使猜忌，也没有内院弟子会拦着客人离去，就凭你们也想进内院？先弄懂什么是修养！”

舒天恒说罢便离开，外院大部分弟子还是心中不忿，只是少部分人开始反思，此举是不是太鲁莽了。

书府的名头，不是这样维护的。

在书府核心处的高楼上，五车子和付儒站在窗前一直看着外院发生的骚动，直到燕天明下山，五车子才露出一丝笑容，“此子有些骨气，这样一来兴许外院里会有一些弟子明白什么才是书府的立身之本，又会有一些弟子进入内院，这个姓燕的小子故意作出这种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