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天明感受到天九阳身上散发出一股可怕的压迫气势，不由自主往后急退，冷汗直冒，死亡威胁笼罩心头。

人与妖，不共戴天？

气势突地收歇，天九阳再度恢复云淡风轻，燕天明瘫坐在地，粗重喘息，心中满是劫后余生的感觉。

燕天明艰难地喘气道：“人与妖，为什么不共戴天。”

天九阳负手背后，背过身去看着天上的云彩，淡淡道：“这件事，我也不知道，事实只存在于古籍上和一些老家伙的脑海里，虽然人与妖曾经不共戴天，但是那毕竟是曾经，现在已经相安无事，如今妖族几乎从不踏足人世。”

燕天明有些激动道：“天前辈，我身上的妖族血脉真的是我先天就有的吗？”

燕天明一直不知道娘亲的身份，现在有机会，肯定会抓住。

“虽然你的妖族血脉很微弱，但你是的确个混血儿，人与妖的混血儿。”

“……那我岂不是人－妖？”

燕天明心中怀疑不已，为什么天九阳也说他的妖族血脉很微弱，体内的血焰能让玄黄之气都退缩，真的只是微弱的血脉而已？应该是血焰被重重封锁住，没人能看穿吧。

娘亲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什么那朵血焰连天九阳都看不穿。

燕天明坚定了心思，走完江湖后，一定要向爹爹问个清楚。

燕天明本想再问玄黄的事情，但是直觉告诉他，这件事情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于是沉默不语。

天九阳转过身来直视燕天明，道：“虽说一切生灵皆可为妖，但还从来没有人修炼成妖，妖的本体千奇百怪，但最终都是要向着化成人身修炼，而你本身就是人……至少大部分是人，你最好停止修炼妖气，否则最后的后果，没有人能够预料。”

燕天明默然，涩声道：“前辈，为什么和我说这个。”

“因为依依，”天九阳声音淡淡，“依依是个好姑娘，你不能死，更不能负了她，若是你负了她，不论你逃到海角天涯，我也会将你击杀。”

燕天明沉默，再道：“但是我需要力量，也许在你们的眼中，王朝争斗只是小孩子过家家，但是在我们这些普通人眼中，却是大无可大的事情。”

天九阳冷冷道：“建功立业有何意义？世俗的名利比得上爱人？我用一个过来人的身份告诉你，一切的名利都是虚妄，就算你夺取了天下，坐拥了江山，也不会比选择和爱人平淡地度过一生要快乐，当年我……不说了。”

燕天明叹道：“天前辈，我并不想建功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