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明白这小子常常能悟出些什么都来源于一颗并不刚硬的软弱内心,也不去催促燕天明练刀了,摇头晃脑感叹不已,转身走向林间。燕天明偶然回头,看见燕阳天的背影,鼻子顿时一酸。
曾爷爷的头发已经开始变得雪白了,背影也没有以前那么挺拔了。
都是因为他不断打散功力传给燕天明。
燕天明鼻子酸酸的,呆呆地望着眼前这承载了他许多记忆的淮水,忘记了时间流逝。
月升夜天,遍洒清辉,星河悬空,繁星点缀,夜色静谧如同安静下来的淮水。
关山云不知何时出现在燕天明身旁,提了提袍角,盘膝坐在燕天明身旁。
燕天明没有扭头去看,却知道是关山云,轻声开口道:“世事无常,人的聚散难料。”
关山云点了点头,“是啊,老夫活了七八十年,看清这世事如同白云苍狗,人的际遇如同流云聚散无常,不是谁能把握的。”
“有些人离开后也许再也见不到了,关爷爷,你想过挽留他们吗?”
“当然想过,老夫在年轻那会曾经去过西原,一望无际的草原好似能开阔人的胸襟,我走啊走啊,遇到了羊群,在那羊群旁啊,有一个牧羊的女子,他吹着笛子,我听着笛声,看着她,她看着我,吹着弟子,我们相爱了,一起在无垠的草原上骑马奔驰,我们有说有笑啊。但是有一天,她的父亲找上了我,说愿意把女儿嫁给我,但是要我留在他们部落,我犹豫了三天啊,最后还是没有放弃我在东南的一切,所以我和她说不要等我,她很伤心,转身就走了,我离开了西原,十多年后,我终于明白了世俗名望毫无意义,于是我回去找她啊,但是她们部落已经迁徙了,茫茫草原,我再也没有她的音讯,有时候我就在想啊,如果当年我放弃虚名留了下来,我是不是会比现在快乐得多,但是一些人,错过了就是错过了,连擦肩而过的机会都不会再留下了。”关山云的语气十分淡然,好似说着一个与他无关的故事。
燕天明鼻子酸酸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关山云解下腰间的老旧长剑,抚摸着剑鞘,语气中满是追忆,“这柄剑是她送给我的,这些年来我一直佩戴在身上,每次我想她了,抚摸这柄剑,仿佛还能摸到几十年前她的柔夷一样。”
燕天明仰望星空,脑海中都是感伤。
“有时候我在想,现在她会在做些什么呢,是不是早就嫁做人妇,有了三四个孩子了吧,家庭应该很和睦吧,唉,这样就够了,我没能给她的,总会有人给她,只是真的好想再见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