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常备的特有细长柳刀,头包黑巾,最特别的是这一行骑兵脸上都戴着半面罩甲,只露出一双双杀机四溢的眸子,在甲胄左胸上刻着小小的周字。
锦州斥候,灰鸦。
一行灰鸦在奔行中伏于马上,身躯随着奔腾的骏马而起伏,渐大的夜雨噼噼啪啪打在背甲上,溅成一蓬蓬细碎的雨珠,左手持缰,右手刀拖在身下,一待追上前面绝尘一骑便上撩将他剖成两半。
前方一骑奔行太久,马力耗损过大,马匹口泛白沫,速度渐渐慢了下来,那追在最前的灰鸦眼中杀意愈炽,眼中露出闻到血腥气的畸形兴奋。
那一骑与灰鸦们的距离越来越近,当先的灰鸦心中默默计算着距离,三臂、两臂、一臂……
半臂距离。
灰鸦眼中精光爆闪,垂在身下的刀迅疾地上撩,只听得轻巧嚓的一声,那马上的人断成两截。
没有想象中的内脏乱飞和鲜血如雨的场面,那灰鸦瞳孔陡地一缩,这才发现被他砍成两截的只是用架子固定的衣衫,前面马匹屁股上插着一柄匕首,鲜血随着马匹跑动不住地流淌。
心知中计,但是为时已晚。
一道身影从前方马匹的腹下翻身而出,随意地一扬手,轻飘飘甩出一柄飞刀,轻飘飘地插入当先灰鸦的咽喉中,灰鸦轻飘飘地落马,就连坠马的声音也显得轻飘飘,一切看起来都那么轻易自然,犹如一阵拂面的清风。
雨珠打湿他的一身青衫,那人在月光下露出的半张脸挂着一丝慵懒的笑意,随手一挥甩出一片排成扇形的飞刀。
飞刀轻巧切开空中飞扬的雨滴,锋利的刀尖上带着潮湿的月光,划出一道道弧线,没入四名灰鸦的胸膛。
就像四道一闪即逝的星辰。
没有太多的声音,只有齐刷刷的坠马声。
“细雨带风,疏星寥寥。”那人轻声叹道。
“放箭!”剩下的灰鸦怒喝一声,取下背上的一石弓,弯弓如满月,砰然弦动,一支支羽箭破空射去,劲势猛疾。同时一拉缰绳,一行斥候分散开来。
“分开,小心他的飞星。”
“同袍们下手真辣。”那人声音慵懒,无端让人想到春天的暖日,他弹身一跃迎向泼洒而来的十几支箭,空中变不断幻身形穿过一波箭雨,人在空中一振臂。
一道道飞星泼洒而出,弯出一道道不同的弧线射向分散的剩余灰鸦。
嚓嚓嚓,寒光疏星尽数没入灰鸦的身体内,没有一发落空,不论被射中哪个部位,都不由自主坠马。
那人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