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强悍。但也有一桩不好之处——一旦伤亡太过惨重,或死伤重要人物,便绝难妥协。
马进与商元非但是李成的拜弟,更是青州子弟军的副统领,人望地位仅次于李成。此二人相继战亡,加上燕京之战,青州军死伤过半,已使青州军与天诛军结下解不开的死扣,两军只有一个结局。不死不休。
不管李成多么想投降,也只能咬牙顶下去,除非他撇下军队,只身投降——但一个光杆将军归降,又有何用?除了保住一命。其余权力地位,统统尽化烟云,谁能忍受?
所以,李成只能逃,往金国腹地逃,他半生富贵。只能拴在金国身上了。
李成只率自己亲卫青州军百余人,加上大名军三百人,从西北门杀出,冲出燕京内城,直奔外城北门。李成当然不是要冲破北门,他还没那么作死。以数百卒攻城门。早在郭药师还没上任前,李成乃燕京实际统帅,彼时李成便命青州军兵在北门左近城墙下,预先挖了个密道,连通城外,以备不时之需。
这个密道的存在,只有李成与手下心腹子弟知晓。连郭药师都不知,眼下,便是到了启用的时候。
六月初十,凌晨,燕京西北玉泉山脚下,一支惶惶如丧家之犬的军队,一路丢盔卸甲,抛弃旌鼓,仓皇奔逃。在溃逃的过程中,不断有军兵掉队、走散、逃逸……数百人的队伍。越走越少,一条山路还没走完,整支军队便“瘦”了一圈,余下不足二百人马……
当这支举着飘摇无力的“李”字将旗的溃军,行至玉泉山脚尽头时。东方渐亮,远天一线,似有耀目精光。
在队伍前头开路的仅有的八名哨骑,胯下战马突然踌躇不前,烦躁不安,任骑手一再鞭策,只是灰聿聿嘶鸣着在原地打转。
哨骑正惊疑不定间,倏地目光一直,眼望前方,再挪不开眼睛——远天那一线耀眼光芒,越来越盛,也越来越近,地面也传来一阵阵无声震动……
老天!竟是一支披坚执锐的步军甲士!军队自北而来,东方阳光斜照,映得军兵皮盔透亮,铠甲铁叶如鳞,泛出层层亮光,令人不能逼视。
伏兵!天诛军伏兵!
哨骑惊惶地出尖啸警示——只是,后无退路,左右山谷,前有伏兵,面临如此绝境,纵警示,又有何用?
那支溃军本已是惊弓之鸟,未曾遭受攻击即掉队逃兵,士气全无,此刻当真遭遇伏兵,如何经得起这般惊吓?眼见前方兵强马壮,气势如虹,这支逃兵队伍先是一阵乱哄哄的嘈杂惊呼,随后炸锅般哄然四散,逃窜进两侧深山里。尽管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