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没。”
为首那佩剑的军将道:“将那金人拿下拷问……这童子身手倒不赖,竟能干倒一个金兵。小童。你过来,本将有事相询。”
说话间,那金兵已被十余柄刀兵齐指,不得不弃刀就缚。但那童子却猛拍马臀,欲冲出包围。持铁锏的军将倏地伸手,揪住马尾巴,那战马灰聿聿地嘶鸣。蹄子刨得冰渣四溅,竟半步前进不得。
军将将铁锏还纳腰间,劈手将童子从马鞍上揪下来,挟在肋下。哈哈大笑:“这小家伙倒顽劣。”
那童子被夹在肋下,却没有表现如一般孩童的慌张,反而一下抽出军将腰间的铁锏,狠狠戳中其腰眼。
纵然有铠甲防护,这一下也好生疼痛。军将怒喝将童子甩在地上,伸手去夺铁锏。
那童子双手以阴把式(双手拳眼相向)执定铁锏,脚步一错,避开军将伸过来的手臂,以锏做枪,倏然前刺。饶是那军将闪得快,避开了面门,铁盔却被挑落。
铁盔一掉,露出此人面目——徐庆!
徐庆大意之下,险些吃大亏,又惊又怒,正要拔刀。另一名军将却大叫:“且住!”
军将走上前,摘下头盔,惊异问童子:“你怎地会使岳家枪?”
那童子看看二人,面露惊喜之色,突然欢叫一声:“王六叔!徐三叔!”
“你、你是……”王贵与徐庆惊讶地看着眼前的童子,一时说不出话。
童子一个劲拍着小胸脯:“俺是岳云啊!”
……
王贵、徐庆、张宪,于十一月二十四夜,带上各自家眷,率领三十余名愿意与他们一道北上太原的军士,趁夜色摆渡过黄河。
河阴这地方,原本就临黄河,而且对面又是怀州,与远在安利军的金军大本营相距甚远。此时又正值金军闻风而动,准备进攻滑州,注意力全放在东面之际。怀州金军在黄河北岸的防卫也难免疏忽,这就给三将所率的这支小股部队偷渡创造了条件。
不到五十人,加上马匹,三、四条小船来回两次就可以过渡完毕。其实当真说来,三将可带走的人远不止三十余军兵那么点,但三将不敢多带,只带走了前军最精锐的三十余骑兵,这也是岳飞留下来的亲兵。试想若是带了成百上千人渡河北上,先不说容易走露风声,早早为杜充察觉,单说你率着一支千人大军出现在金人的地盘上,还想安然无恙通过?
黄河北岸闲得发慌的几万金军,一准象嗅到腥味的恶狼扑过来——可以说,率领的人马越多,危险系数就越大,全军覆没的可能性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