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让人将奉印官召来,将备用印。
这时张角与陈规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同时用力点头,咬咬牙,重重跪了下去。
狄烈失惊道:“二位这是何意?快快请起。”
大宋礼仪宽松,臣子见皇帝都不必行跪礼。更何况天枢城政权中的这两位肱股之臣的跪礼呢。
陈、张二人叉手为礼,齐声道:“我等二人有一逆耳之言,不吐不快,望城主怒罪。”
狄烈愣了愣,不禁失笑:“二位府判与我相交已非一日,我看上去像是个听不得逆耳之言的人吗?”顿了顿,又说道:“不管怎样,还是起来说话吧。你们这样,我还以为自己是皇帝呢。哈哈……”
狄烈也就随口一说,活跃一下气氛而已,却不料二人听到后,脸色异常严峻,缓缓站起,各自落坐。
张角缓缓道:“城主有意否?”
而陈规,而沉默不语。
狄烈眉毛扬得高高的,吃惊地看着二人,伸出手指左右点戳,半晌才道:“原来,你们以为……”
这时奉印官已来到,狄烈让其将玉玺放下,立即退出。
待正堂上又只剩下三人之时,狄烈才苦笑道:“我这段时间就是在打仗,收复失地,好象也没怎么招啊!你们怎会有这样的想法?”
张角一字一句道:“因为玉玺!”
“就这个?”狄烈打开玺盒,取出那方仿佛有着上千年魔力的神奇玺印,表情困惑:“什么意思?别打哑谜,说清楚。”
这回是陈规开口了:“敢问城主,可知传国玉玺是何等样人方可使用的吗?”
狄烈嘴巴张了张。想说话,但突然觉,一说出来就是错,表情渐渐明悟:“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你们这一说,点醒了我。这个印,看来是用早了。”说话间,狄烈已将玉玺放回玺盒中,合上盖子。然后看看张角,说道:“子锐怎么不说话。”
“军主言简意赅,短短一句话。已涵盖数层意思。张角欲知之事,军主已经给出了答案,自不必再问。”张角神色从容道。
狄烈奇道:“我说话这么有水平?怎么自个不知道呢?你说说我这话都有哪几层意思?”
张角毫不含糊道:“元则兄所谏,城主很快明悟,并从善如流,合印拒用。这是一层意思;第章是对的,一不留神就被你抓住痛脚啊。好吧,现在开诚布公。说说你们的想法。”
张角以目示意陈规:“元则兄……”
陈规摇头:“还是子锐说吧。”
“好,那张角就放胆直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