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十余名侍卫齐声振喝:“撤了!”
随着这人工扩音的一声令下,城头上一排弓箭一一缩回不见,近百名宋兵纷纷还纳兵器,回到自己的哨位。
徐徽言侧身伸臂一引,做了个请的手势:“赵兄远道而来,如何能过门而不入?请!”
赵偲回首看了一眼身后的猎兵,转回头道:“我的这肖兵……”
徐徽言很干脆道:“可在府外相候,兵器马匹自携之。”
赵偲这才松了口气,笑容又舒展开来:“彦猷贤弟,请!”
“请!”
一行到了军使衙门前,却又有点小小波折,别的猎兵可以在府外等候,但赵梃却必须随之入内。带一个侍卫傍身,这很正常,徐徽言也允了。当然,兵器得交出,手刀上交、匕首上交,赵梃也认了,但鹰嘴铳却死活不愿交。
那些侍卫其实都不识得这物事是什么,只是看上去是铁家伙,当属没收之列。街间,徐徽言不耐烦了,一挥手:“让他带着,两根尺许铁棍,又有何能为?”
这,就是曾经的武状元的底气。
从允许猎兵带兵器马匹入寨,到任由这少年带两根“短棍”入府,全源自徐徽言的这种勇者的自信。莫说有满城兵马,便是他徐彦猷一个人,难不成还拾夺不下十个八个家伙么。
还是在中堂府内,赶走了一个说降的折彦文,又来了一个越王赵偲……徐徽言心下冷笑,金人的手段真是层出不穷啊。
徐徽言坐定正中,肃手请赵偲上坐。衙卫送入茶水后,在廓下候着。
徐徽言目光迥迥地从赵偲脸上掠过,看得出,这位昔rì的越王没遭什么罪,气sè很好,jīng神头也足。侍立在其身后的那个少年侍卫,也是气宇轩昂,可惜了……
“彦猷贤弟……”赵偲刚张口,就被徐徽言抬手止住,示意先饮茶。赵偲只得郁闷地品了一口,这都是什么茶?太难喝了,大概是贩到草原部族的那种粗砖茶。这对于即使在天枢城里,也没间断饮贡茶的赵偲来说,简直就是对舌头的折磨啊。
这次徐徽言没等赵偲说话,便先开口道:“一刻时之前,就在此堂中,本帅刚刚斥退了一位金国来使,此人便是本帅的姑侄,府州的折彦文。若非因两国交兵,不斩来使之故,便是某家的亲侄,也定要推出去斩了!所以,越王开口之前,敬请三思。”
徐徽言自觉这话不可谓不重,奇怪的是,赵偲非但不惊,眼中反而掠过一丝喜sè。
“如此说来,本使岂非白来一趟?”赵偲伸手入怀,取出一扎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