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徽言最后那“嗯”地一声,气从丹田喷出,仿佛带雷霆之音,加上双目倏睁。做金刚怒目之状。以折彦文武将之胆,也不禁被惊得后退半步,嗫嚅无语。
半响之后,折彦文涩涩开口道:“小侄此来,原为二事。姑父若顺从金国封赦所请,那便罢了;若不依从,那么,父帅希望小侄能将姑母接回府州……”
“不行!”徐徽言断然拒绝。“你姑母虽姓折,但嫁入我徐家,就是徐家的人,便是死了,也是我徐家之鬼。”
折彦文又急又气:“姑父何其忍心?须知金军一至,葭芦寨必将玉石俱焚,姑母她……”
“不必多言!”徐徽言拂袖而起。面沉如水,“我徐家妇人,绝不能有辱名节,苟且偷安。你走吧!”
“姑父……”
“再要多言,休怪我不认得你姓折!”
正当姑侄二人冲突将起时,堂外一名衙卫未得号令,便站在廓下前庭zhongyāng,向堂中高声禀报:“抚帅,属下有要事相报。”
堂中二人正脸红脖子粗顶牛。徐徽言没好气地对前庭喝道:“何事?说!”
“先前曾言道要拜会抚帅的那队人马,入寨之后,突然强行离开,已被我守军拦下,此时正在对峙中。抚帅……”
“哦,是所谓的‘老熟人’吗?”徐徽言负手走到廓下,皱眉道:“孙都监刚离开,至岚州巡视,就出了这样的事……也罢,本帅就去会会这位老熟人。”
徐徽言说罢走下石阶,身后传来折彦文的声音:“姑父,小侄要去拜见姑母……”
徐徽言理都没理,负手扬长而去。
……
赵梃终于咬掉铳管上的软木塞,双臂倏展,对准寨门两边的守卒。而那些守卒一个个表情肃然,也将手中的素木枪与手刀笔直伸出,与赵梃等一众猎兵遥遥相对,浑然不知这样的对峙是根本不对等的——对方随时能将他们轰成渣,而他们手中的刀枪,也就是摆个样子而已,连人家的皮都蹭不破。
“皇叔,准备好没有?”
随着赵梃说话声,厢车车梢开启,帘子掀开,赵偲弯腰步下厢车。头顶的纱冠已经除下,大袖用细丝交叉扎缚,皂袍撩起掖在腰带上,腰间的鱼袋佩绶什么的,全收入怀中,一副随时跑路的架势。
“那么,就是现在!”赵梃鹰嘴铳向寨门旁最靠前的那名守卒一指,左手扣下板机,击锤重重敲打在光滑的钢片上,刮擦出的数点火星溅到邑里……正常情况下,邑里的引裔被火星点燃,火焰顺着火门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