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当下含笑点头。
于是马扩呵呵笑道:“久闻关钤辖武勇过人,兵法娴熟,济南府能在金军重围之下,支撑至今,关钤辖居功至伟。所谓宝剑赠壮士,良马亦当如是,只不知钤辖府所求若干?”
那司录参军没想到这位马都管如此好说话,心下大大松了口气,连声道谢,然后迟疑地说了一个数字:“十五匹如何?要不就十匹?”
马扩大笑道:“我等只留下三匹用以代步,其余二十匹全送给关钤辖。”
二十匹!那司录参军惊喜之下,竟没注意马扩话里后面那几个字,吃吃道:“二十匹战马,自然是最好,只是、只是怕钤辖府拿不出这许多钱来……”
关忠勇大讶:“战马不过二十贯一匹,二十匹不过四百贯,钤辖府竟拿不出?而且,这算是军费,理应由州府帑库所出,怎会让钤辖府出钱?”
这次却是张荣先开口笑道:“关指挥使久在西北,不知东南马市行情。如今战乱四起,马源奇缺,便是一匹七齿驽马,也要十贯左右;用于充当挽力的壮健骡马,更需十五贯;而似这般jīng壮的军马,价钱已不下五十贯……”
没成想还真有个懂行情的,那司录参军尴尬点头称是。
关忠勇恍然,按这个价钱,二十匹马就要千贯,这着实是一笔不小的数目,难怪这司录参军要叫苦。只不过,钤辖府或许拿不出这笔钱,但州府帑库却没问题吧,何至于如此为难?
对关忠勇的疑虑,那司录参军只是吱唔,神情隐有不满却不得不隐忍。
马扩到底是在官场中混得久一点,多少看出这府、帅之间,定有抵牾,当下笑着岔开话题:“司录参军恐怕没听清楚,某家所言的是‘送’,而不是‘卖’。”
白送?!这、这……那司录参军欢喜得快背过气了,舌头打结,竟说不出话来。
“既然要送,就索xìng送到家。关指挥使,梁都头,就由二位亲自将战马送至钤辖府上吧。”马扩最后笑吟吟道。
当关忠勇与梁阿水带着二十名先遣营战士,人手一匹战马,向城西南的济南兵马钤辖府行去时,天sè已暗,便由前后四名战士提着灯笼,引路而行。
行至半道时,对面开过来一支巡逻军兵,约有三十多人的样子,军兵们照例上前盘问一番,当那司录参军道明身份后,军兵们连连告罪,正待放行离开。
“等等。”那为首的军将大步上前,举起手中的灯笼,围绕着那群军马转了一圈,口中啧啧道:“都是难得好马啊!这些,全都是钤辖府买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