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视线及呼吸道的影响,也造成了投弹频率降低,甚至无法吸气蓄力投弹。更糟糕的是,顶在火枪兵与掷弹兵前面的,并不是铁罐头一样的大橹重甲兵。没有这道钢铁人墙的坚实防御,如何顶得住惊涛骇浪般冲击而来的金兵?
是拚着赔上整个第四步兵营的巨大损失,将这数千残兵彻底截住?还是敞开口袋,暂且将这些困兽放出,将来再慢慢收拾?
短短几息之间,张立陷入了取舍两难中。没有更多的让他犹豫、选择,前方三十步外,金兵已破开三重拒马的阻碍,蜂拥而来。一旦短兵相接,就算想撤,也撤不下了。
“全营散开!分立两侧,从侧翼打击敌军!”
张立不得不下达这个令他深感痛惜的命令。他是第四步兵营的指挥使,但他没有权力拿整个营几百好儿郎的xìng命,与残敌同归于尽……
浓烟蔽目,打旗号难以看清,这时就得靠司号兵吹响号角,用特定的长短声来传达军令。
天诛军平rì的训练,这时就可看出成果,命令刚下达,长蛇状的散兵线居中一分为二,快速撤向两侧坡地,与第三步兵营连成一线。队尾有几名撤得慢了几分的士兵,堪堪与蜂拥而来的金兵擦身而过,但是,双方竟奇迹般地没发生交火……
解除了危机的第三、四步兵营士兵,在各级长官号令下,一齐举枪扬弹,将一腔怒火,倾泄到只顾疯狂地夺路而逃的金军溃兵身上……
“禀报都统,我军已撕破敌军重围,只是……蒲察胡盏将军以身殉职!”
“蒲察胡盏!啊!”撒离喝身体在马上晃了晃,突然鞭梢戟指长空,发出负伤野兽般地嚎叫。
“都统,趁现在快走吧!再迟,天诛军在后头的追兵就要赶上来了……”
这一声长嚎,仿佛将全身气力都发泄出去,撒离喝皮鞭无力下垂,有气无力道设也马郎君呢?还没找?”
护卫们惶恐地趴下磕头告罪方才本已抓住郎君所乘战马的缰绳,偏生在这时,前锋突破了敌军包围。结果全军顿时乱了,人cháo向前一涌,被挤得越来越远……不过,已经有数名郎君的亲卫,朝失散的方向追,想来不会有失……”
“都统,快些走吧。设也马郎君吉人天相,一定不会有事……”
“不行!本都统一定要在此等到设也马平安归来!”撒离喝斩钉截铁地道。天可怜见,这并不是因为他战友情深,而是若没了设也马这块“挡箭牌”,就算脱身逃回,也将面临不测的命运。
撒离喝还在考虑将来,但他手下的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