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层薄纱。
外面的客人越来越多了,程昱便也不再笑闹,吩咐程伯和伙计们把东西备好,准备开张!
婵娟酒庄门口围了不少人,但真正前来恭贺程昱的,却没几个。
禹继安和房予平将贺礼送到前台,在几人的鄙夷眼神中,淡定自若地站了回去。
“这程昱可真是个人才,”禹继安低声说,“别人店铺开张,门口全是前来恭贺的,他这可倒好,聚了大半看热闹的。”
房予平向四周扫了一眼,轻笑一声道:
“我看不只是看热闹的,还有来制造‘热闹’的。”
“怎么说?”
“你看那边树下的几人……”
程伯见时间差不多了,便打开了酒庄大门,准备让程昱出来讲话、剪彩,正要转身时,眼睛却瞟到了对面树下的几个人。
那些人正围靠在一起,听为首的一人给他们分工讲解,尖酸刻薄的嘴脸再次出现在程伯眼前,正是昨天抢酒的那个赵家小厮!
“少爷!少爷!不好了!”程伯奔进大堂,语气焦急,
“昨天抢了咱们酒的那个赵家小厮也在外面,身边还聚了一群混混,看样子是想闹事啊!“
程昱朝外看了一眼,却没对程伯的话作出回应。
“展云,快,快去把他们打走!”
昨日之恨犹在眼前,程伯扯着展云的袖子,恨不得让展云出去把他们暴打一顿才好。
“等等!”
就在程伯扯着展云快要走出大门时,程昱终于开了口:
“程伯,你刚出去时,他们在做什么?”
这么一问,程伯突然不知该如何回答了,那些人只是聚在一起,说的什么,自己也没听见,要问在做什么,那只能是
“就…聚在树下,但一看他们那模样,就知道没安好心!”
“程伯啊,”程昱摇了摇头说,“今日酒庄开业,门口闲杂人等众多,我们要是没有证据就平白无故把人赶走,岂不更是落人口舌?”
程伯心里也明白,今日来酒庄的人中,有不少是为看程昱的笑话才来的。
虽然很多人已经相信程昱是在给望春楼造画舫、是合作关系,但‘吃软饭’这个印象,却还是随谣言一起,久久留在人们心中。
尤其是江南船行暂且还处境艰难,程昱又开了这么大间酒庄,更像是坐实了‘吃软饭’这个名头。
谣言总会被现实打破,但如果他们现在‘无故’打骂走了客人,那可就是实打实的坏名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