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撩开门帘,走了进来。
“程伯,”程昱说,“什么事不能现在来说啊?”
程昱走到桌边坐下,拿起杯子给自己倒了杯茶,静等着程伯的答案。
‘唉’
程伯长叹一口气,知道再不能隐瞒。
今日上午,程伯去城外找酿酒的李大爷,准备将明日酒庄开业所需的酒运回城东的铺子里。
因为城东铺子离得近,李大爷之前又说那酒还要再酿几天味道才会更好,所以拖着拖着,到了开业前一天才来运酒。
酒的价钱、斤两早已谈好,今日只要直接把酒拉走就行,程伯便就优哉游哉的,赶着车来到了李大爷的酒窖。
那酒窖却是空的!
或者说,里面的酒正在一坛一坛,装上旁边挂着赵氏船行灯笼的马车!
“程掌柜啊,实在不好意思!”
李大爷搓着手站在程伯身边,满面红光、十分兴奋,倒是看不出多少道歉的样子。
“这赵家给了三倍的价格,说要买我这些酒,我看你这两天也不见来,想着赵家可能着急些,就……”
“你!咳咳咳……”
酒窖中常年封闭,有一股浓郁的霉潮气息,风一吹,便顺着酒窖门口散了出来,程伯气血上头,又被这味道一呛,猛烈地咳嗽起来。
这一下呛得厉害,程伯脸色通红,鼻涕眼泪全流了出来。
“哈哈哈哈,这老头果然和他家主子一样没出息,这竟然就哭起来了!”
赵家车夫靠在车上,突然大笑嘲讽起来,旁边小厮搬完最后一坛酒,喘着气摆摆手说:
“哎,话可不能这么说,那程二吃软饭都能开酒庄,也是个人才了!”
“哈哈哈哈哈你说得对!你说得对!”
“只是这开酒庄得花不少银子呢吧,还一次开两家店,不知道桃浅姑娘还有没有钱,再给那程二造画舫啊!”
“还想造画舫,那桃浅姑娘的身子受得住吗!”
“受不受得住,你去试试不就知道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啪’
车夫笑得太厉害,手中缰绳一紧,那马受了惊,猛地往前走了两步,刚放上去的那坛酒还没放稳,一下子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一股桃花香气传进鼻子里,冲淡了呛人的霉潮气味,程伯缓了缓,拿出手帕狠狠擦了一把脸,然后满眼通红的看着赵家的那两人,朝他们啐了一口。
“呸,满嘴喷粪的玩意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