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吉拿过酒壶给自己斟了一杯，仰头喝尽，然后问道：

“那他要是真造出画舫了呢？”

“若真有画舫，二位更不可轻举妄动，”李子牧说，“画舫现在这名声就是他的保护伞，如果画舫被毁，程昱大可以说有人心生嫉妒、故意破坏。”

“以望春楼和桃浅现在的受追捧程度来看，人们极有可能把矛头全部指向破坏之人，同时对程昱心生同情。”

确实，而且现在人人都知道望春楼要用程昱的画舫，程昱肯定会对画舫严加守护，此时行动，极容易败露！

可要是等程昱把画舫建好了，在花魁大赛上一亮相，就凭着人们对桃浅爱屋及乌的样子，那江南船行都有可能起死回生。

这下，连赵吉也萎在椅子上，皱着眉头苦思冥想了。

李子牧喝了口酒润润喉，酒味辛辣，不如他在街边买的婵娟酒香甜。

‘哒’

酒杯落桌，李子牧再次开口道：

“程兄和赵兄何不换个思路，反正只要程昱的画舫没法亮相，那江南船行的名声就只能停留在质量劣等、害人性命上了。”

画舫是要等到花魁大赛时，作为望春楼的表演船、和桃浅一起出场的，但如果望春楼不用程昱的画舫呢，或者桃浅无法在画舫上表演呢？

没了表演，那自然也不需要表演船了！

“子牧！多谢提醒！”

赵吉眼露奸光，一条阴险的计谋已在心中形成，他拱手向李子牧道了谢，起身拽起程旬，离开了怡香苑。

‘咔哒、咔哒’

赵家马车匆匆驶过长街，向着城内一处混混乞丐聚集的小巷行去。

程旬看着车行的方向，知道赵吉这是去找人，于是更加疑惑。

“赵兄，”程旬说，“子牧不是说不能直接破坏画舫吗？咱们这是？”

‘吁’

赵吉嫌弃地看了一眼程旬，然后叫停了马车，将程旬赶了下去。

？？？

程旬正要理论，就见赵吉撩开帘子说：

“你去搞十张望春楼的门票来，我自有办法，让程昱的画舫亮不了相。”

说罢，马车再次匆匆而去，留下站在街边的程旬一脸苦相。

望春楼一票难求，十张！让他去哪搞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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