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指向了程昱,程昱不耐地眯了眯眼,看程旬独自满嘴喷粪,
“这个不知廉耻的东西,每日与一群妓子寻.欢作乐、好不快活,心里哪还想着船行!大伯险些被他蒙骗了!”
程之礼听到的传言中,还有一部分是关于画舫的,但此刻程旬却是只提了最不堪的那一半,且还如此言之凿凿,这让程之礼有些疑惑矛盾。
却见程旬每说一句,程之行脸上的怒意便加重一分,说到最后,程之行握着茶盏的手都在微微颤抖,指尖也因过于用力而有些发白。
程之礼观察着各人的神色,心里渐渐有了些动摇。
“三叔!”程旬急于证实自己的话,便拉着程之礼继续说道:
“他那些破事,可是赵兄的朋友亲眼所见,证据确凿!”
听到这话,程之礼果然又信了几分,再看向程昱时,脸上也有了些厌恶的神色。
赵兄啊~
程昱没想到自己想了那么久的难题,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程旬自己抖搂了出来,这可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程之礼已经开始安慰程之行了,说不上是真情还是嘲讽,总之在程昱听来,左不过都是在骂自己。
伤风败俗、不知廉耻、丢人现眼、败坏门楣……
虽然程昱并不想搭理他们,但那几人嘴里说出来的词却越来越肮脏,程旬和赵吉勾结之事已有了定数,这一趟倒也不算白来,那接下来话,就当是程昱给他们的回礼吧!
“大伯!”
众人正骂得激烈时,程昱突然上前给程之行深深拜了一拜,辱骂声瞬间静止,那四人都一脸茫然的看向程昱,不知他这是什么意思。
“既然大伯已经对小侄厌恶至此,那我也不能让大伯继续生气下去,今日咱们就立下字据,大伯资助给我的钱,日后定当连本带利返还!
也免得大伯以后每每亏损,都要再想起今日这事。”
每每亏损???
程之行见程昱突然请罪,以为他是承认了程旬所说,连本带利返还资金当然很好,但程昱这话,怎么就那么刺耳呢!
“好!”程之行怒视着程昱说:
“你既德行不佳,便与我立下字据、钱财两清也好,免得日后惹了事端,那才真真是连累了我!”
彻底撇清、再无瓜葛,这正是程昱想要的,心中窃喜,脸上却还是装作悔恨认错的模样。
文夫人和程旬对此当然是十分乐见的,赶紧殷勤地派人去取了纸笔来,当场就要让程昱写下字据。
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