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被威慑后退,只有几个贼眉鼠眼之辈,退了几步,互相递了个眼色,又打算上前闹事。
直到展云利剑出鞘,众人才被逼退,走前还大喊着说,下次再拿不到钱,就要冲进船行,拿东西抵债!
程伯回忆着那几个领头之人的样貌,心想果然如少爷所说,是有人在故意闹事。
程伯走回后院,准备向程昱禀报此事,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的人正在拍手叫好。
于是程伯疑惑地走了进去,却看这程家二少爷,正趴在软榻的小几上提笔作画。
程伯走近,往那画上一瞅,发现自家少爷画的,竟然是一个画舫的建造工艺图纸!
那画舫精致美妙,仅是这未上色的图纸,就让人忍不住频频观望。
如果有了这条画舫,那江南船行这次的危机,说不定就能过去了!
想到此,程伯灰败了一天的脸上才终于有了点生机。
又等了一会,程昱终于画完了图纸,他把图纸交给程伯,让程伯去找人来建造这条画舫,越快越好!
程伯双手颤抖着接过图纸,再抬头看向程昱时,竟不经老泪纵横。
程昱最见不得这种哭哭啼啼的场面,赶紧挥手,让程伯快快出去找工人来。
程伯一走,程昱这才看到,刚刚一直站在程伯身后,不动声色的展云。
这人五官样貌很是普通,但身材修长、气息稳重,一柄细长宝剑挂在右腰间,左手上有常年握剑留下的粗茧,看来竟是个惯用左手的剑客。
程昱打量了他半天,总觉得这人不像一个普通的护院,那气质,倒像是个游历四方的刺客!
两人又默了一会儿,程昱端起小几上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然后突然问道:
“展护院来程家多久了?”
展云双手一拱,朝程昱行了一礼,这才回道:
“回少爷,四月初七来的,今天刚好两月。”
声音微哑,却很有力道。
‘哒’
程昱放下茶杯,笑了笑,继续说道:
“程伯十一岁到我程家,如今也有快五十年了。
他一辈子未曾成亲,更没有旁支亲族,连姓氏都是跟了我程家的,我父程之严曾承诺给他一处宅子,让他能够安享晚年,
只是眼下船行出事,程家兴许很快也会败落,这承诺,怕也难以兑现了。”
展云听出了程昱话里的意思,当下单膝跪地,向着程昱躬身抱拳说:
“两月前,在下身受重伤,饥寒交迫地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