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让,你莫要欺人太甚,宁缺虽有过错,但公主之死非他本意,将他削职已是重罚了。更何况,你不但要陛下将其贬为庶民,更想让宁相归乡教子养孙,尔今日要折我大成支柱,居心何在?”叶让望着一眼脸色阴晴不定的江离,心中已然明了江离心中所思,说道:“章大人,我叶某人对大成是忠心耿耿,今日之事,叶某人只是就事论事。到了章大人眼中,如何就成了要折我大成支柱?朝堂中哪位大人不是我大成的支柱?难道只有宁相一人才是国之支柱吗?你将陛下跟众人大人置于何处?”
朝堂上的众人虽然对叶让为什么要现在迫宁越下台不解,但对他说自己等人是国之支柱还是洋洋自得。没办法,谁让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呢?有的时候,人就是这样,比起逆耳忠言来,几乎所有的人更喜欢听的是马屁,不管是皇帝大臣还是平民百姓都一样。所以历代以来懂的拍马屁的人更容易上位。
章城想是被叶让那恶心的话呛到,完全没有注意到其他人,甚至是皇帝的脸色,更没有注意到宁越使的眼神。他气急败坏的说道:“天下人谁不知道我大成有一文一武两大支柱,文为宁相,武为穆大将军。我等虽有能力,但如何比的上这两位?又岂能厚脸自称国之支柱?”宁越在一边听了,心道:“完了,原本看今上的脸色就预感要出事,章城啊,你本是好心,奈何却圆滑不足,上了叶让的当了。这下被绕了进去,无异于连自己的盟友也都得罪了。看来我宁家命中有此一劫啊。也罢,大不了告老还乡就是了,不然寒门一系会损失更为惨重。”
这时,江离坐在龙椅大喝道:“大胆章城,居然咆哮太和殿,可有将寡人这个皇帝跟诸位臣工放在眼里?来人,将这咆哮太和殿的无状老儿给拉我出去杖责二十下。”章城一下子慌了,他像是突然清醒了一样,赶紧跪下哭喊着:“陛下,臣惶恐,臣是一时气极,才出言无状,请陛下恕罪。”说完眼带祈求的扫了一圈殿中的群臣,似乎是希望有谁站出来帮他说几句话。毕竟到了他这个年龄,别说二十杖,就是五杖都承受不住,这二十杖下去,他不死也得躺上几个月。
宁越在一边看到章城那惊恐的求救眼神,心中也是一阵悲哀,章城虽然无状,但数十年来对帝国也是忠心耿耿,换做平时,天子虽然昏庸平凡,但绝对不会出现当众重责大臣的情况。看来今日自己父子是难逃一劫了,这摆明就是打算杀鸡骇猴了。说来也是自己连累了章城,天子摆明了已经不愿意自己留在朝中,也罢,都七老八十了,是到归乡养老的时候了。
说起来,宁越的心思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