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但一滴水不洒，那是决计不可能的。难道说穆凌云刚刚只是幸运吗，这句话恐怕连他自己都不会相信。

“咕咚，咕咚！”穆凌云竟然真的拿起唐龙的水杯旁若无人地喝了两大口。这一举动，反而让唐龙更加看不透他了。

敢当着他的面做出这样的事，那这个学生不是傻子就是胆识过人，很显然，以他刚才的观察，穆凌云只能属于后者。这么一想，他竟然还开始有些欣赏这个大学生了。

“好，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我喜欢。”身为一个军人，唐龙也是一个直来直往的爽快人，虽然他找穆凌云是来算账的，但一码归一码，他既然欣赏他，就毫不会吝啬自己的赞美之词。

“多谢大队长夸奖！”穆凌云放下了手中的水杯，冲着唐龙微微笑了笑。

他并没有谦虚的推辞，也没有狂妄的出言挑衅，对于唐龙这样的部队领导，他很清楚，只要在气势上稍微弱他一层，那今天他就绝对不会安心地走出去了。虽然在战术中要重视他，但在战略上，是一定要藐视他的。

貌似他的表现很对唐龙的胃口，唐龙也再没有了出手试探他的意思，而是直接单刀直入地问出了他的问题。

“徐子良是不是你打的。”

“是。”

“你是不是故意的。”

“是。”

说出这些对话的时候，唐龙和穆凌云两个人出奇的平静，就像是在谈论今天晚饭吃什么一样，但谁是真正的平静，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没错，唐龙的平静是他装出来的，听完穆凌云说出的那些答案，他的内心其实很震惊。他就是做梦也没有想到，穆凌云竟然能够这样坦诚的承认这些事，而且没有说出一句替自己辩解的话。

他还是有些不肯相信穆凌云就愿意这样简单的了结此事，刚刚还被他夸赞胆识过人的人，难道就是如此一个缺心眼的傻子吗？

他的目光转而直视起穆凌云黝黑的眼眸，期待着他还能再说些什么。

一分钟，两分钟……

整整五分钟过去，穆凌云一直都保持着自己脸上温柔的微笑，连嘴唇都没有动一下的意思，但唐龙却是再也等不下去了，穆凌云的眼睛就像是一个无底洞，在那里面，他甚至连自己的影子都看不到。

不知不觉中，他的身上已经隐隐渗出了一层细汗。

“你知道你承认这些事的后果吗？”他再次加重了说话的语气，气势也比先前强上了许多。

“知道。”穆凌云依然一如既往的平静，说出来的也仅仅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