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古摄也有些惊诧，“你们是宫里的人？”

黑衣人点头，“阿希，现在他已知道我们是谁，不是他死，就是所有人死。”向燕古摄鞠了一躬，“公子，对不住了。”

燕古摄无神的眼更加空茫，“让我死个明白。”

灰衣人也拉下了面罩，两人对视一眼，灰衣人道：“我们是太子派来保护尹姑娘的。”

燕古摄诧异看着二人，眼里也有了一丝神采。

黑衣人道：“只要有尹姑娘，你就不会回燕国，可是现在她死了。”他提起了剑。

燕古摄笑了起来，笑得寥落，“我知道了，你们是我哥的人。”

两人没有否认。

燕古摄叹道：“看来他还念及手足之情，一直没有对我下手？”

黑衣人点头，“主人一直不想伤害您，可那些大臣总是弹劾他，还一直上书王接你回国，正好你因尹姑娘的事不愿回去，主人也不忍心手足相残，就让我们保护尹姑娘，然后将她的消息告诉你，以作为牵绊。可是现在她死了，如果你回燕国，一定会是一场腥风血雨，还不如我现在杀了你，挽救那些因争权而惨死的无辜生命。”

燕古摄自厌的笑，“我从未想过他们毕生争夺的权贵，也从未想过回去与大哥争什么，却被他们推在权力的中心，让他们整天吃不好，睡不好，为我算尽心思，是我燕古摄让他们费心了。好了，反正现在我也不想活，你们就杀了我，去向你们的主人复命吧！”他慢慢闭上眼，尹墨痕一个人上路，太孤单。

“你要是死了，尹墨痕谁照顾？”从门外传来一个浑厚的磁性男音，然而却没有情愫。

燕古摄赫然睁眼，因为这个声音，他再熟悉不过，是聂柘霁。“你说什么？”

闻人木枬和聂柘霁一同走进来，闻人木枬带着清丽笑容走到尹墨痕床前，给她服下一粒药丸，燕古摄看到尹墨痕慢慢睁开了眼，他的泪，也同时滑落。

“你们是什么人？”黑衣人和灰衣人大骇，二人迅速形成列队，一人剑指燕古摄，一人对着聂柘霁。

“我们是什么人对你们来说已经不重要了。”说话的聂柘霁，手已点到黑衣人脖颈，黑衣人大惊，身体后移，缩颈，手中剑回收，以护周全。

而他手腕还未收回，聂柘霁的手指已从他脖颈移到前胸，苍劲有力的手指在他胸前移动，人已掠到灰衣人身侧，他眼里的灰衣人在倒立，因为他的身体慢慢向后倾斜。

“这是你设的局？”燕古摄还是保持着那个站立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