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立即飞掠而起,凌空一个翻转,退到崖的另一边。
席航连叫刚来的女子住手。
是哪个骑驴的女子。
女人手里的布带还在,可席尽妍已在悬崖下。
女人得意的大笑,疯狂而放肆,“席航,你想以这种方式从我手里救人,还以为我是那个天真无知认你蒙骗的年月吗?你太天真了,不然我为何要选百丈崖。”
席航眺望浩淼云烟,一种无法形容的眼神,委屈和不解,还是绝望凄迷。
他突然向悬崖下飞扑而去。
骑驴的女子也飞扑过去,手未碰到他的衣角,他已从女子头顶飞掠回来。
女人将他扔在地上,极尽讽刺,“想死,我不要你这条贱命。”
聂柘霁手指一弹,两粒沙粒打在女子两条腿上。
女人双腿向下跪倒,聂柘霁已到崖边,手指再一弹,绑席尽妍的那条布带从女人手里脱落。
同一时,骑驴的女子已向女人飞扑过来。
女人将席航抛给骑驴的女子,空出的那只手里又多出一条丝带。丝带没有飞向向她飞掠过来的女子,而是打向悬崖边的聂柘霁。
聂柘霁已知丝带来到身后,此时却是不能避。
他在丝带沾到衣袂时,顺势掉下崖去,同时将席尽妍抛了上来。
骑驴女子的剑本是刺向丑女人,突然剑锋转动,斩断手中的丝带,一掌将她打下崖去。
丑女人本有自救的能力,可她刚才将自救的丝带扫向聂柘霁时,用的是‘漫卷天书’,同归于尽的‘漫卷天书’。
聂柘霁本附在崖壁上,见她掉下来,飞身将她抱住。这一刻,他终于知道这个丑女人是谁。
难怪在中都府时觉得她眼神很熟悉,原来真的认识。
这个面容模糊的丑女人,就是那个爱打抱不平,忙着回家成亲的梁临汝。
抱着她的聂柘霁,被她一掌打在胸前的伤口上,但他却没有松手。
跟着梁临汝一起掉下崖去。
聂政终于感到撕心裂肺的痛楚,不是心,是身体。身体的痛楚,也可以这样让人天旋地转。
头像有人拿着刀在一点一点切割,要将里面的脑水取出,就要裂开,脑浆就要流出。
他伸手一摸,都是血。
可能是撞在石头上了。
右臂已经麻木,单衣早被血浸透。
空气中有不相称的烤肉香,皮酥肉嫩,不油不腻,香醇刚好。
他觅着味道看去,梁临汝正烤野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