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为纪念他说出铸剑的步骤而送给他姐姐聂柘然和他的。
聂柘然死时这柄剑还在身上,现在怎么会在这个女子手里。
他一失神的功夫,‘长袖善舞’重新遮蔽半个天空,聂柘霁现在心乱如麻,运力于掌,直接就拍了出去。
他回头一看,葵兮与数名女子已逃出五六丈,他毫不犹豫追上去。
“姐姐,你在哪儿,姐姐,姐姐。”撕心裂肺的哭声从前方传来,聂柘霁的心撕裂般疼痛。
很多年前,他一个人如游魂般晃动在广袤无垠,纯白无暇的天地间,也是这般撕心裂肺的叫姐姐。潮水般的记忆终于将他击垮,不由自主朝那个孩子走去,朦胧四野中,浮动着一种浑浊的悲戚。
“你姐姐呢?”
“被坏人抓走了。”小男孩揉着眼睛,哭得很伤心。
聂柘霁突然一抱小孩,侧身翻了出去,足尖踢起的碎石,也一同弹出,‘哧’一声被来人的剑劈成两半。
“淫贼,放开他。”中年妇人欲要出招,却顾忌他手里的男孩。
聂柘霁知道她对男孩无害,将孩子放下。
“阿宝,快过来。”妇人心有余悸,将阿宝搂在怀里,这一搂的姿势,已将男孩推出一丈,身体如离弦的箭飞刺过来。
聂柘霁没想到她会突然攻击,身体一仰,足尖贴着地面向后滑,身体一正,剑尖已到身前,他的手伸了过来。
妇人冷哼一声,找死,竟用手挡剑,她的剑就在聂柘霁掌间,却一分也刺不下去。
聂柘霁还是那样从容不迫,手一抬,妇人连剑一起跌出。
阿宝跑过来,抓住妇人衣角,她知道聂柘霁手下留情,眼里都是不甘,却没有再动手。
“香姨,不是他。”阿宝扯了扯她衣角。
“你确定。”妇人显得有些吃惊。
“我亲眼看到的,坏人穿的是白衣。”
“怎么能以衣服来看人,要是他换了一件?”
“不是的香姨。”阿宝很认真,“那个坏人看起来像个好人,笑得可好看,可这哥哥像个坏人,没有一点笑容。”
这是什么逻辑,聂柘霁无奈。
妇人看了聂柘霁一眼,摸了摸阿宝的头,“那阿宝现在回家,香姨一定把姐姐给你带回来。”
阿宝摇头,“我也要去,每次我出去玩,天黑了,都是姐姐把我找回来的。”
妇人蹲下,“阿宝乖,如果刚才你遇到的就是坏人,香姨又打不过他,不仅救不了姐姐,连阿宝也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