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他牙齿掉落的牙床和唇齿，耷拉在胸前，他的哭声没有停止，像个孩子一样，匆匆忙忙的望屋外走去，似乎慢一步就会被人打了屁股。

院子里的雪并没有扫去，姚无心赤脚站在院子的中间，似乎是在判断那声音的来源。他绵密的声音似乎正是来自于儿媳阿笈的屋里。

“阿笈——阿笈——阿笈吗？”姚无心的哭腔里似乎又带着欣喜。那方才女子的哭声就停了，接着传来“嘿嘿嘿”的笑声，只是这种笑声似乎来自于更远的地方，这笑声里充满着欢快，让人的心里温暖的紧，产生了迫切想要一窥何人发笑的冲动。姚无心也得哭声变得短促起来，时不时还传出“扑哧”声，像是一个生气的妙龄女子被情郎逗笑。姚无心朝着那笑声的方向走去，厨房挡住了他的去路。只见他继续往前走，脚踩着墙面，与墙垂直，当他走到屋顶的烟囱那里是，却顽皮的笑了，他俯下身子，从烟囱里摸出大把的烟灰，吞在嘴里，吃的津津有味，剩下的又涂在脸上，继续向前走去。

女子的哭声越来越近，又似乎越来越远。姚无心的却是实实在在的走远了，茫茫雪野里，他的身影僵硬而孤单。

黑的夜，白的雪，还有雪地里他的身影，女人的笑声又变回了原来的呜咽，姚无心的身影消失在原野尽头的沟道里，而沟道的对岸，正是姚泉河阿笈的坟。

（歌舒是新人，大家多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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