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魂阵成,毒雾可解”,看着这八个字,我念着,念着,就想掉眼泪,又想笑。
这是汪藏海最后最毒的计谋,闷油瓶显然不会被那毒雾影响,可是我们会。
汪藏海设计这招的时候,想必是利用了人性的弱点,张家人不死,其他人就会死,那么其他人就会竭尽所能亲手干掉张家人,果然阴险。
我们的情况似乎不是这样的。
可结果或许是一样的。
我忽然很后悔,如果我没有凑热闹非要跟来,如果小花他们三个没有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拗着要来,那么至少这一关闷油瓶可以轻松地过,也许他会被伏羲天卦困在这屋子里,可是有充足的时间,他也许就能用周易的路数推出天卦的解法,毕竟汪藏海就算碰巧有机会搞到天卦,也肯定只是一点点皮毛。
再不济,闷油瓶还可以进那青铜门,以他的身手,执意想走,天下又有什么东西能拦得住。
可是现在呢,现在他还能走么。
我不知道,我一点都不知道,我从没有这么希望过闷油瓶无情,从没有这么希望他不说一声就走。
没人说话,又或者有人说话,可我已经完全听不到了。
闷油瓶静静地看着那行字,看了好久,我只感觉眼睛有点发疼,连他的身影都有一点虚幻。
我拼命看着他,只见他很平静,很平静,平静的就好像那行字只是一行无关痛痒的话。
然后闷油瓶转过身来,走到了我的身边蹲下,视线与我的眼睛恰好平齐,他的眼睛看着我,那目光淡然的甚至没有一丝波澜。
我竭力试图想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一点儿什么隐藏的情绪来,哪怕是恐惧,哪怕是退缩,哪怕是杀意也好啊,可是为什么,那双眼睛怎么会是那么的波澜不惊。
我们就这么对视了好久好久,然后我开口,却在同时,也听到了他的声音。
“你快走吧。”
“你感觉怎么样?”
我一下就楞住了,闷油瓶看着我,再一次问道:“你感觉怎么样?”
我不知道怎么,鼻子蓦的就是一酸,咬着牙勉强笑道:“挺好的。”
闷油瓶点了点头,我道:“你别磨蹭了,快走啊。”
闷油瓶却没理我,只是道:“咱们认识有三年多了。”
我不知道他怎么会说出这些,可这让我感觉很不好:“嗯,马上快四年了,这里不是抒情的地方,你快走啊。”
闷油瓶眯眼看了看我,道:“我从哪里走?”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