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这魅婆,只觉得心里一阵不舒服。
一方面,这东西的指甲实在太恶心了,长长的,打着卷儿,颜色有点儿像蛇蜕,而且这女尸的脸也开始发生一些变化,惨白惨白的脸上开始浮出一些大朵大朵的黑色斑块,有些像霉菌,就好像她的脸已经整个儿地发霉腐烂了一般。
另一方面,我也觉得汪藏海这孙子太歹毒了,鬼音指迷,魅婆尸变,一环扣着一环,不但诡秘,还会带给人一种极其强烈的心理压迫感,要知道心态对土夫子来说是极其重要的,紧张或急躁绝对会导致极其严重的后果,得亏我们几个人的心理素质都还算不错,尤其是闷油瓶,至于我,虽然我没有那么好的心理素质,但是我也闹不出什么问题来,倒也无所谓。
我犹豫了一下,问道:“你确定要这么干?”
闷油瓶罕见地点点头回了我一句:“只有这么干。”
我道:“那尸变了怎么办?”
闷油瓶没有理我,弯下腰去解双凤棺外墨线的搭扣,黑眼镜在我身后轻笑了一下,道:“小三爷,倒斗的怕起尸,说出去会叫人笑掉大牙的。”
我一下感觉有点窘,黑眼镜又拍了拍我的肩膀,道:“放心吧,小三爷,有我们几个在这里,一个粽子还闹不出什么动静来。”
黑眼镜和黑豹子一人拿出一支手枪,站在双凤棺的两侧,虽然手枪比冲锋枪差远了,但是他俩往那一站给人感觉就挺靠谱的,我也算是吃了一颗定心丸,再加上现在看来,这也确实是唯一的办法,我也就没有再反驳。
闷油瓶的手指一勾一挑,解开了墨线的搭扣,然后轻巧地一抽,那墨线便像活的一样从棺材上层层脱落,也几乎是同时,那女尸的指甲又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起,鬼音也在同时响了起来。
小花和闷油瓶两个人全然无视了我们这边的情况,专心致志地听那鬼音,然后翻译,解谜,毕竟这女尸开始尸变的时间不久——应该是从闷油瓶搬动第一块青铜砖那会儿开始算起——就已经成这个样子,我估计等她尸变完全然后起尸也用不了多久,也就是说,我们根本没有多少时间。
按我对汪藏海一贯行事风格的理解,也许我们干脆最多只有一次,或者撑死了两次机会,错过了的话,多半就没机会进到主墓室了,毕竟尸变对于古尸而言,是种不可逆的变化,一旦真的尸变,也许那魅婆的发声机理也会受到破坏。
闷油瓶他们想必也想到了我所想的这些,因此他们俩非常地全神贯注,看那架势恨不得给那粽子按个“快进”键,让它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