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他拉着我的手穿过墓道,在陈笑笑手中救下我以后抱住我,他被我捅了一刀还是和禁婆拼了命要救我,以及在河池医院他听黑眼镜说救他的人是黑眼镜而不是我时,那种让我肝肠寸断的眼神。
其实我早就该知道的,只是一直不敢去想也不敢去相信。闷油瓶他是喜欢我的,先不论感情有多深,但他肯定是喜欢我的。
只是他宁肯用命救我,也不肯说一句喜欢。
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我想他肯定有自己的难言之隐,我更不该逼他,黑眼镜不也是在小花身边无名无份地呆了三四年守得云开见月明的么,人家也自得其乐得很,我又不像黑眼镜那么惨,闷油瓶保证过出了斗就会告诉我,我急什么。
除了那一句话以外,他为我做的真的已经很多很多了,虽然还会有一点委屈,但那真的是一点而已,这么半天的心结在这一刻突然就豁然开朗,感觉轻松了不少。
然后我才注意到,刚才那些令人胆颤的虫鸣声已经消弭无踪,闷油瓶已经把手从我的脸上拿开,俯视着我,我下意识地问了一句:“那些虫子都走了?”
闷油瓶点了点头,仍然是眨也不眨地盯着我,我回看着他,他漆黑的眼睛,苍白的皮肤还有嘴唇的轮廓,忽然不知怎么的,感觉一股火从丹田那里一路烧上来,有种极其强烈的想要吻他的冲动。
而闷油瓶也是同样地盯着我,眼睛甚至在某一瞬间都蒙上了一层恍惚而迷离的雾。
再那么看一会儿会出问题的,我心里倏然闪过这个念头,天知道这么下去我会干出什么事儿来,然后我赶紧转开了头,不敢再盯那双让我意乱神迷的眼睛。
闷油瓶也就在我转开头后把我放下了地,脚踏实地的一瞬间我才忽然意识到刚才那么老半天我一直被他老人家公主抱着。
我靠。我在心底暗骂一句,心里却是种挺复杂的有点恼火又有点亮光的感觉。然后我转头去看小花他们三个,果不其然,那一瞬间我感觉我看到了三个血粽子在冲我咧着大嘴笑。
这场面,说实在的,有点儿瘆,他们仨的衣服都让血泡透了,脸上的血也就随便抹了一把,有点像鬼片里的主角。小花变成了小红花,黑豹子变成了红豹子,至于黑眼镜……小花笑眯眯的看了我一眼,转头对黑眼镜道:“哎呀,生虾子煮成熟的了?”
黑眼镜轻笑:“哪有,我这是害臊的浑身红。”
一听这对话,我就有种不祥的预感,果然,只见小花笑道:“害臊什么呀?”
黑眼镜的声音带着一点轻佻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