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这感觉尤其明显,有时候让我觉得他就像个相交已久的老朋友那么亲和。
小花身上一直有一种这样的气场,在新月饭店我们不熟那会儿,他就已经习惯性地冲我笑,换做闷油瓶——别说他了,就算是黑眼镜或黑豹子,估计也不会冲个有点眼熟的人就笑,可以说小花绝对是个很招人喜欢的人,包括我,因为是发小再加上在四姑娘山他的身手与谈吐确实都震到我了,我一直很欣赏他。
可是越接近小花,就越能感觉到他的疏离与淡漠,还是四姑娘山,那次在洞里我遇险他却还是办完了手底的任务才回来救我,那次让我印象特别的深,有一段时间我心里甚至还因此忌惮过他——当他若无其事的说本来以为我会挂在那里,说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当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说:“小三爷,和我在一起,你得自己照顾好自己”的时候,我必须承认我心里并不舒服,可后来慢慢的我就想开了,因为小花生存在那样一个残酷的世界里,他不得不如此,在那种情况下,他不会不顾一切地先去救别人,别人也是一样不会先来救他的,像我和闷油瓶、胖子这种的,才是真正的“异类”,而小花他并没有错,他所做的只是遵循他那个世界的规则,在那个弱肉强食的圈子里尽可能做一个强者。
所以后来我甚至有点同情小花,我觉得他活得很矛盾,一个有闲心开玩笑的人,本应是一个极有生活情趣的人,而小花他过的显然没有什么情趣——我甚至怀疑他那算不算我意义上的那种“生活”,还是只是勾心斗角的活着。
我想象过小花登台唱戏的样子,那想象的画面莫名地真实,锦缎霓裳,纷舞水袖,还有那双不用化妆都已经很灵动的桃花眼。戏一折又一折,惊梦游园,春闺一梦,眼底的百转千回,面上的伊人红妆,勾尽了观众的魂魄,他心底却是不屑的。别人用看伶人的眼看着他,他也同样漠然地看着那些因为他的一颦一笑沉醉倾倒的人,我知道,在小花的骨子里,他是个很骄傲的人。
我同样怀疑过小花会不会喜欢任何人,倒不是他不开窍,而是他的冷漠,他的戒备,他的骄傲,他不允许任何人走进他的心,走近都不行,因为他是小九爷,解家的顶梁柱,少当家,集那些荣光与重担,赞美与仇恨于一身的解语花。
他笑着,可他的笑与戏台上的媚并无区别,如沐春风,可那笑眼不曾也不敢看进一个人的影子,他在人群中谈笑风生觥筹交错,可或许他的心比闷油瓶更孤寂更落寞。
幸好有黑眼镜。
我想黑眼镜能够接近小花,能够走到他心里,一定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