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跑,我听着身边越发密集的支柱断裂传来的令人牙酸的声音,感觉墓室的天顶上大量的石屑和粉尘落下来纷纷扬扬打在我脸上,所幸那洞口离我们也不算远。
即将踏入洞口的刹那,我忽然就犹豫了一下,不过也就一下之后,我便径直冲进了洞内。我前脚刚出来,后脚便听得震耳欲聋的一声轰响,一块巨大的青石板砸落下来,彻底也封死了通往外面的路,刚才若再慢一步恐怕现在我已经成了肉泥了。
随着青石板轰然落下,接着我便听到青石板另一边传来连贯而沉闷的轰响,声音响了足足得有三五分钟,我知道那是龙柱断裂,整座地宫坍塌的声音,那感觉就好像在这个封闭的空间之外整个世界轰然塌陷,那种心惊肉跳的感觉不曾经历便完全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等到那声音逐渐安静,我才惊愕的发现,闷油瓶正把我揽在怀里。
对于我一个大男人来说这个动作未免显得太娘了一点儿,不过我的第一反应竟然不是挣脱,我看到闷油瓶在看着我,他的眼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看到我在看他,闷油瓶几乎是立刻就放了手。
当看到闷油瓶的血打开这青铜台的机关的时候,我退却的心思已经达到了一个顶峰,可是就好像上天跟我开的一个大玩笑,我就此失去了退却的机会,只能前进。我又看了看闷油瓶,他正在脱上衣看来要打算给自己止血。
小花和黑眼镜正在那边给黑豹子处理,我也就没管他走到闷油瓶面前给他检查伤势,闷油瓶的伤势并没有看起来那么重,虽然挨了那石俑一下,但是筋骨没有受伤,主要是之前左肩上的旧伤迸裂,所以才流了很多的血,我给他又重新包扎了一下,也就差不多了。
至于黑豹子的情况,就要严重一些,不过还好似乎也没有生命之虞,给闷油瓶重新包扎好伤口,我走到黑豹子他们那里去看,就看到小花他们刚刚检查完黑豹子的呼吸心跳什么的,给他把上衣脱了下来。
看到黑豹子赤裸的上半身的刹那,我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我从没看到一个人的身上有这么多的伤疤,这些伤疤简直将他的身体分割的支离破碎,从肩膀到下腹,横七竖八的伤疤林林总总几十条,不知道要流过多少血,受过多少伤才能换来这些伤痛的记号。
黑豹子此时此刻竟然还保持着清醒,他意识到我在看他,还勉强笑了一下道:“我死不了的,一点小伤而已。”
一点小伤?我看着他嘴角沁出的鲜血,心说这一点小伤至少能让我躺半年的重症监护,这时黑眼镜对我道:“他被那石俑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