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大了,连成了细密的雨幕,打在地上腾起淡色的轻烟。
我闭了下眼睛,稍稍整理思绪,干脆连贯的说了下去:“小哥,你救过我的命,是我的大恩人,我很感谢你,可是我们真的不是一路人……”
这样一句话,竟然让我有点窒息的感觉,我抬头看了看闷油瓶,雨珠顺着他的发梢滑下来,他的脸色冰冷没有一点表情。
我的笑僵硬地挂在脸上:“小哥,我承认你很厉害,但是以后还是少下斗,毕竟是拼命的事儿。这一次在巴乃,其实是我救的你,一命还一命,我们就算……两清了吧。”
低下头,看着脚下的青石地,雨滴碎在地板上,激飞成小小的水花。
我隐约听到闷油瓶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很遥远,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甚至让我微微的发抖:“明白了。”
我抬头,看着他转过身去,他的衣服已经被雨淋透,我忍不住道:“小哥,要不……我给你拿把伞?雨太大了。”
闷油瓶的背影微微停顿了一下,却终于淡淡道:“不必了。”
深蓝色的背影消失在倾盆的雨幕中。
我怔怔的看着他逐渐隐没在我视线的尽头,脸上湿湿的,不知道是雨水,还是眼泪。
就这么结局了吧。
从此萧郎是路人。
明明这是我的选择,明明这是我要的结果,可我却做不到像我所设想的那样平静。
已经看不到闷油瓶的身影,我难以抑制的低吼了一声,转身一拳砸在了身后的墙上,砖墙发出“嘭”的一声闷响,我的手传来一阵锥心的剧痛。
我眯着眼睛,看着血丝从我的手背沁出,伴随着剧痛血线慢慢汇成了血流,流满了整只手,雨水混合着血水在手上恣肆,蔓延流淌的水色殷红。
我抬起手,缓缓张开手掌,听到自己手指的骨节一寸寸发出“咔哒”的声音,疼的我倒吸一口凉气,这种痛苦却让我的心稍稍平静。
我身后传来潘子焦急的声音:“三爷!三爷你在干什么?!”
我缓缓转过头,看着刚刚办完事回来的潘子一脸震惊和着急的表情,我手上暗红的血珠滴滴答答落在地上洇入石缝,我感觉自己冲着潘子淡淡的笑了笑:“没事,走吧。”
那一拳的后果就是右手骨折,所幸伤的不算很严重,不过真是很不方便,潘子又天天都很忙,我也没让他留在家里照顾我。
过了半个多月,才勉强算拆了绷带,一开始我连笔都拿不住。
拆了绷带没几天我就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