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我不过是个空头少爷而已,到时候大可以摊子一撂甩手走人,和胖子闷油瓶他们一起上北京去,如果他俩愿意,这个想法简直让我有种兴奋的感觉。
另一种可能,就是闷油瓶又失忆了。要知道,让闷油瓶失忆比让他讲个笑话还要简单,想到这里我就有一种很恐怖的感觉,如果我还要跟这个人重新认识第三次,那我还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他在西王母城失忆之后那会儿不认识我,看我的淡漠眼神我到现在都记得很清楚,那时候觉得心里就很难受,而现在再来一次我非崩溃了不可。一想到那个微笑着说“还好,我没有害死你”,那个跟我说“带我回家”然后扭头离开霍家的闷油瓶一脸淡漠的看着我,问我是谁的场景,我就有一种想要发疯的感觉。
四个小时过得并不慢,那个姑娘让我起身,示意我看镜子,我看着镜子惊呆了,然后就感觉一种凉意慢慢渗透全身,这和眼睁睁的看着张秃在我面前变回闷油瓶的本来面貌完全是不同的感觉。那会儿,我只不过是惊奇,而现在,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长着一张三叔的脸,想起自己在一段时间之内就会保持这个样子,每天看到的都是一个自己极其熟悉的人在看着自己,这种感觉很奇怪,而且很糟糕。
另一个我突然意识到的问题就是我发现自己有的不过是三叔的皮相而已,我和三叔的身量差不多,静立着应该没什么问题,三叔的神态和气场我估摸着我也就能学个七八分,熟人应该能够看出我的破绽。除此之外,一个最大的问题就是声音,我和三叔的声音有一点像,但是他的声音比我要沙哑不少,可是我也不能整天哑着嗓子说话,非把自己累死了不可。
想到这里我忽然计上心来,让那姑娘赶紧出去给我买条烟,然后我以近乎是吃烟的速度一个小时抽完了整整一包,恶心的我几乎要吐出来,不过嗓子还是如愿以偿的倒了。
我开口试了试自己的声音,用手机录下来听和三叔确实很像,但是这样一来,我的嗓子就难受的要死,总有一种很痒还很想咳嗽的感觉。
破釜沉舟吧,我心想,为了救他们两个,牺牲一些也还值得。
出门之后,小花还很贴心的安排了车接我,直接把我送到了三叔在长沙的铺子。
三叔的铺子算是他的家了,没有他招呼的话,他的伙计们也不会过来,我手里是有备用钥匙的,打开门,就看到铺子里的陈设都积了薄薄的一层灰,这样看过去,倒让人心生几分凄凉。
我用抹布擦了擦三叔惯常坐的那张太师椅,就坐了上去,感觉自己的手在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