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下子暴涨,当日去上朝的,反而成了孤伶伶的几个少数派。
这一戒严,便是足足十天。每一日,京中的气氛都显得比前一日更加凝重肃杀。这期间,长莺一步也不敢踏出铺子,一颗心如同放在火上烤一般,因为忧心老夫人和五小姐的境况。她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十日下来。倒是起码憔悴了十倍。
——十天之后,皇太子回来了。
最先收到消息的,是北门城墙上的指挥官,把总钱雄。钱雄的斥候在他的授意下,跑得可要比几他几门的远多了;因此在那一队明黄色的仪仗车队才刚刚出现在城外十里处时。钱雄便已经将消息放了出去,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到了下午的时候,不远处一支车队缓缓地进入了视野。不出意料,皇太子的车队里只有大概不到一千人的侍卫队,此时分成了左右松松垮垮的两翼,跟在正中央一列明黄色车驾的边上。从西北到京城,竟只花了十余日——经过了这样的急行军,想来一千人能起到的作用也便略等于无了。
就在钱雄睁大眼睛。像小孩张大了嘴等糖吃似的等着皇太子进城时,他却惊讶地发现车队在城外不远处停下来了。
钱雄一时吃不准皇太子的用意,谨慎地装作没瞧见,按兵不动。
没过多久,一个单骑从车队里出来了,卷起了一溜长烟。
“北门城头是哪位把总?请立即开门,派人接应皇太子!”那个侍卫模样的人一路快马到了城门下,扬声朝上喊道。
站在墙头上的钱雄费了好大劲。才没有把笑容表露出来。他一挥手,高声应道:“请殿下稍候,下官即来!”
那侍卫得了口信。竟丝毫也没有停顿,调转马头又回去了。
钱雄皱眉望着那人远去的背影,轻声吩咐左右道:“将城门打开,注意一点。”他是万万不能放皇太子进城去的,要知道城里还有无数保皇派,正在蠢蠢欲动——
沉重的城门缓缓地被放了下来。“砰”地一声,在护城河对岸的土地上激起了一片飞扬的尘土。
钱雄一挥手,在城里养精蓄锐了多日的士兵,从城门中鱼贯而出——他自己一马当先,高声喝道:“列队恭迎殿下!”——这一句话,不过是为了麻痹对方的缓兵之计罢了。果然,对方的车队上甚至打出了皇太子的旗帜来。
然而随着出城列阵的士兵越来越多,不远处的车队好像也有些不安了。一阵小小的骚动后,方才的侍卫再一次出声喊道:“殿下召北城门把总钱雄觐见!”
钱雄充耳不闻,紧紧地盯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