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改色,还能从险境当中渔利……”
那丫鬟迷惑地抬头望去,潘三娘子却又不说话了。
潘三娘子可想不到,她印象里那个狐滑、镇定的顾成卉,此时正垂着脑袋挨训。
在寿安堂西跨院里,能这么直白地教训顾成卉的……除了忍冬还有谁?
连年纪最长的许妈妈都避了出去,屋里只剩下顾成卉和忍冬二人。忍冬正恨铁不成钢似的絮絮叨叨:“……虽然我知道,您一直心心念念地要置产——可是我却没想到,您用的是敲竹杠这样的法子……细辛都和我说了,当时那个情况多惊险啊,您就不怕那个姓潘的和那什么冯大爷联起手来?……既然有法儿自保。为什么不……”
唠唠叨叨的一大长篇,听得顾成卉只觉得眼都花了。
忍冬对待顾成卉的感情,就跟半个娘似的。因此她也不去辩驳。只拉住了忍冬的手撒娇道:“莫非你还不信我的能力了?我又不傻,自然保得自个儿周全……这些不说了。咱们来数钱罢?”
看着自家姑娘水汪汪的大眼,忍冬没绷住,噗嗤一声笑了:“——又不是商人家的姑娘,您怎么就这么爱财!”
——还不是为了转移你的注意力啊!顾成卉腹诽了一句。
忽然忍冬又望着她的双眼,正色道:“姑娘听我一句劝,敲竹杠来的偏门财,只此一次就罢了。以后可不敢在这么干了!”
顾成卉嘟嘟囔囔不服气道:“资本家的第一桶金。都是来路不正的黑钱……这也不知道……”
“嗯?姑娘说什么?”忍冬没听清楚。
“我是说——我知道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嘛……”顾成卉忙笑着含混了过去。
——既然手里有了钱,顾成卉自然而然地就想起了许世岚来。
自从上一次在许府。托他去打听孙氏手里买卖以来,都已经将近十天了,顾成卉还没有听到他的消息。这么想着,顾成卉叫来了橘白。
“我在铁帽儿街买了一对儿漆红楠木奔马镇纸,你去外院送给大哥——顺便跟他说。托付许公子那事儿,我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只等东风呢。”顾成卉说着,吩咐细辛去将一对镇纸取了来。橘白接了,应了一声是。
“另外。上一回传信给大哥的事,没少了你大姐和德喜的帮忙。”顾成卉用了一口茶,笑道:“我赏他们一人二两银子,叫你忍冬姐姐开匣给你去拿钱罢。”
这话把橘白惊了一跳,忙摆手笑道:“二两可是多了!我们几个月的月钱,只怕也没有二两……”
顾成卉财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