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杜岚拿着镜子照了照自己烂掉的嘴角,还有唇瓣内侧的溃烂,烦躁地将手中的铜镜砸了。
“啪”地一声响,铜镜碎了。
潭水手脚麻利地将地上的狼藉收了,站在杜岚身旁道:“婕妤,这是您打碎的第七面铜镜了,内务府那边奴婢是断不会再去要了。”
一天恨不得碎两面镜子,她往内务府走个来回,要回的新的,都赶不上自家主子砸镜子的速度。
她不要再去了。
杜岚想发脾气,扯动了唇角的伤口,疼得她面色微变:“那你去库房拿。”
潭水神情不变:“婕妤,库房也没有小铜镜了。”
您砸了多少铜镜,心里没个数么?
这铜镜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您进宫本就带了两面而已。
杜岚面上的神情有些抽搐,许久才道:“那,那你去宋婕妤那借一面铜镜来?”
潭水道:“奴婢去借镜子不算事,但婕妤,您能把铜镜还给宋婕妤么?”
就怕您刚拿到手,“啪”地一声,再听个响。
杜岚:……
“呦,妹妹这是怎么了?”姜妃扶着萤火的手走进来,瞧见杜岚的模样,哪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故意问道。
杜岚心里刚压下去的火气,“蹭蹭蹭”地又冒了出来。
“奴婢请姜妃娘娘安。”
潭水忽然大声道。
离得近的萤火被吓了一跳,猛地攥紧了姜妃的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