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马瑾也不恼怒,立刻发动了文人技,倒打一耙,而且直奔要害而去。
「你!」张懋瞪大了眼睛,怒气冲冲的指着马瑾,气的面红耳赤,张懋发觉了到底是他自己年轻了,怪不得当年自己的父亲张辅,能被逼到不能上朝的地步,就文人这巧舌如簧劲儿,不善言辞,还真的难对付。
襄王对着罗炳忠使了个眼色,意思很明确,看孤脸色行事。
「陛下,臣看不下去了,臣不得不说两句了!还请陛下宽宥臣多嘴。「朱瞻墡高声说道。
朱祁钰笑着说道:「皇叔客气,但讲无妨,既然是论,那便是无话不谈,必须要谈出个结果来。」
「罗长史,你能看的下去?」朱瞻墡得了皇命,腰板一挺,振声说道。
罗炳忠摇头说道:「那指定看不下去。」
「那孤就盘盘道,罗长史作为大明景泰五年的进士,也给孤掌掌眼。"朱瞻墡抬了抬手说道:「马御史这番话,可不是挑唆离间咱们陛下和将士们,他在磨灭陛下和户部的功绩啊!」
罗炳忠大惊失色,连连摆手说道:「殿下殿下,慎言啊,这话可不能说,知道的知道殿下在说马御史,不知道的,还以为殿下在骂乱臣贼子。」朱祁钰直接就乐出了声,这罗炳忠好好的一个大明进士,跟在襄王身边久了,这指桑骂槐的本事,不愧是读书人。奉天殿是国家神器所在之地,是个严肃的场合,不能笑,除非忍不住。「有吗?」朱瞻墡颇为疑惑的问道:「孤在骂乱臣贼子?你可不能胡说,孤可没说马御史是乱臣贼子。」
「那殿下说马御史怎么就磨灭陛下的功绩了?」罗炳忠和朱瞻墡这贯口都说了多少年了,什么话接不住,这不,话说着说着便拐了回来。
朱瞻墡直勾勾的盯着马瑾说道:「罗长史,孤来问你,这大明军备是五军都督府负责,可实际上,谁不知道,是陛下的内帑和户部的国帑在张罗?这马御史说把这权柄转回户部转运司,罗长史,这权柄不一直在户部手里?离开过吗?」
罗炳忠稍微思忖了一下说道:「没离开过,户部上下,北伐这段时间忙的脚打后脑勺,为了不让军士们饿着肚子打仗,那是真的辛苦。」
「那马御史这番无中生有的言论,是不是在磨灭陛下和户部在北伐事中的功绩?」朱瞻墡厉声说道。
罗炳忠恍然大悟,赶忙说道:「还真是乱臣贼子。」
马瑾被这一番指桑骂槐,给骂的有些找不到北,俯首说道:「陛下,臣所思所虑,皆坦坦荡荡,忠心不二,还请陛下明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