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泰西,跑到天边去,朕也要追到他们天边去。」朱祁钰看着香火逐渐燃尽,才睁开眼平静的说了一句。
也先带着瓦剌人西进了,就能躲过去了吗?朱祁钰不追到天涯海角,意难平。
从极其自私的角度而言,朱祁钰这个皇帝刚登基,瓦刺人就入了关围了城,这耻辱,作为权力无限的皇帝而言,只有敌人的血才能洗刷。
兴安打开了窗散了香火气,小黄门奏禀冉宁妃求见,冉思娘走进了御书房就闻到了香火的味道,她转头一看便看到了那面灵牌上的字,而后看向了陛下。
冉思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夫君,面前的朱祁钰还是那个英气勃发的模样,可这浑身的戾气,让人心惊肉跳。
朱祁钰坐在软篾藤椅上,稍微调整了下情绪,笑着说道:「冉娘子这是被我吓到了?没事,一年就这么一次,以前咱都躲着不见人。」
朱祁钰今年没有在中秋节祭祀冤魂,而是等到了阿刺知院死讯之后,才肯祭祀,这才让冉思娘撞到了,泰安宫里无中秋,也是一条人尽皆知的规矩。
冉思娘挥了挥手,喝了口水才心有余悸的说道:「夫君刚才吓坏我了,我第一想法就是百宝丹出了事儿,夫君准备亲手了结臣妾,看,都出汗了。」
「瞧娘子说的,咱怎么狠得下心。」朱祁钰宽慰的说道。
冉思娘宠冠后宫,这讲武堂御书房重地如履平地,进进出出,如此受宠,如果百宝丹出了事,大明皇帝朱祁钰真的会下狠手,杀掉冉思娘吗?
冉思娘清楚的知道,陛下一定会,一杯毒酒,三尺白绫,顶多以惊恐而亡遮掩一下,这不是心狠,这是天下人人为私陛下一人公耳的大道之行,这是国事。
冉思娘是真的吓了一身的汗。
冉思娘拿出了本奏疏递给了兴安说道:「太医院院判陆子才希望广纳良才,让各府州县惠民药局的良医入京,这遴选的章程倒是做好了,可是做不了。」
冉思娘不是第一次递太医院的奏疏,但是冉思娘从来不是直接送到朱祁钰手里,而是给兴安,规矩就是规矩,再受宠,坏了规矩,也没有了恩宠。
「冉娘子这是走后门啊,当着朕的面子,堂而皇之,胆大妄为!」朱祁钰佯怒的教训道。
冉思娘看着兴安离开的身影,甩了甩头发,媚然一笑说道:「夫君要
走,那得容我准备一二,要不然弄的脏兮兮的,不雅致。」
「咳咳。」朱祁钰无奈的摇头说道:「小妖精。」
「小吗?「冉思娘这开起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