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来,明英宗连皇位都保不住了,便再次启用了年富。
年富走马上任,果然把受灾的百姓安置的井井有条,年富在天顺年间,作为于谦党羽,一路高升,官至户部尚书,靠的完全是自己的才能,除了公务,年富做的做多的事,就是给于谦喊冤,天天给明英宗朱祁镇添堵,一副你不杀了我,我天天骂你的架势。
明英宗也没办法,杀了年富简单,杀了之后呢?户部的事儿谁去打理?万一再闹起了遍及数省的大灾,把救火队长杀了,又拿什么救火?
一直到了明宪宗继位亲政,年富看着明宪宗,才没有抱憾而终。
冉思娘和朱祁钰又聊了许久,冉思娘爱听说书,这瓦舍去不得,每年也就是过年,百艺贺岁时候,冉思娘才能听一段,平日里便买些话本。
「夫君今日辍朝是为了陪臣妾吗?」冉思娘聊到了晌午的时候,回过神来,察觉到了些许不对,这可是天大的恩宠。
「咱早上去操阅军马了,也不是什么事儿都没做,回来的时候,你还在睡。」朱祁钰解释了下,他还是做了事儿,但是做的不多。
偷得浮生半日闲,谁说朱祁钰不懂劳逸结合?
「翰林院的翰林呀,最近又开始上奏骂咱了,说辞也是常看常新,这次又骂咱是隋炀帝杨广,好大喜功,心太大,一边要北伐,一边要修驰道,一边要下西洋。」朱祁钰说起翰林院,那就是头大,翰林院的翰林们骂起人来,那是一个脏字没有,可是这话里话外,都是阴阳怪气指桑骂槐,句句都是扎心窝子的话。
朱祁钰不懂,自己怎么就混到了和隋炀帝杨广同台竞技的地步了?!
别的且不说,大明朝永乐年间,大明太宗文皇帝,不也是一边北伐,一边修官道驿路,一边下西洋,大兴土木,永乐年间还要加一个修北衙京师的大项目,也没见永乐年间闹出什么天大的乱子来。
冉思娘宽慰的说道:「夫君养着那些光吃饭不干活的翰林,不就是找骂的吗?翰林们干的活儿就是以策伤时,职责所在。」
「倒也是,都怪咱,都怪咱,你这话的调调,和那些翰林们一样的强词夺理。」朱祁钰满是不在意的说着话,夫妻闲话,哪有那么多的君君臣臣规矩所言,都是想说什么便说什么的闲聊。
冉思娘眉眼带着笑说道:「我是妇人,强词夺理那不是天经地义?孔圣人都说了,唯有女子和小人难养也。」
「娘子这话我听明白了,你是女子,翰林们是小人是吧。」朱祁钰乐呵呵的说着话。
翰林院骂皇帝,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