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贪腐之事,借着抓贪反腐搞清除异己;借着整治宦官干政,自己却和宦官来往密切,还和宫中的牛贵妃不清不楚;削藩镇也是欺软怕硬,厚此薄彼,如何服众?
于谦在推行新政中借机清除异己,大肆敛财了吗?
朱祁钰当年有不解去了于谦府中,于谦生活之贫寒,哪里像朝中一品大员?
后来朱祁钰用花言巧语硬把九重堂塞到了于谦手里,这才是保存了大明朝廷的脸面。
连于谦这样的人物,都住在那样破败的屋舍之中,还是赁来的,大明的脸面在哪里?
两袖清风就是两袖清风。
于谦为百官之首这十一年来,有没有在推行新政中,借着要搞王振余孽的名头,和中官兴安、成敬、李永昌等老祖宗们互通有无?
别说和内官互通有无了,和贵妃不清不楚了,就是涉及到京师官员任免,于谦都是慎之又慎,三缄其口,皇帝问三句,才肯说一句。
所以二王刘柳,永贞革新的八个核心人物,最终被贬为司马,这个结局,也就不意外了。
朱祁钰向来不是个唯德行论的人,但是二王的德行实在是差了些。
朱祁钰笑着说道:「这二王的德行之说,皆出于韩愈的《顺宗实录》,韩愈和二王互为政敌,这韩愈所载二王德行之事,真也好假也罢,可是这二王说一套做一套,到底还是寒了所有人的心。
「谨遵叔父教诲。」朱见深听闻陛下评断,赶忙称是。
《顺宗实录》里,韩愈对二王的德行进行了一番批判,一些捕风捉影的事儿都写了进去,作为二王注定失败的脚,但是韩愈和刘禹锡、柳宗元是朋友在这《顺宗实录》里,对二人的德行却没有过多的笔墨。
朱祁钰的意思是要读史要读势,不要一直盯着人的德行去看。
胡濙无德,朱祁钰却从来不觉得胡濙是个佞臣。
说什么不重要,得看做什么,这才是关键。
二王的失败,除了唐顺宗身体欠安之外,最大的原因,就是二王在推行政令的时候,说一套做一套,最终闹得所有人离心离德。
「你的学问很扎实,朕很欣慰,想要什么赏赐?」朱祁钰笑容满面的问道。
朱见深犹豫再三说道:「孩儿自幼身边有个保姆照料,用习惯了,可是母亲最近打算遣她出府嫁人,孩儿请叔父恩准,留她在孩儿身边听用。」
「叫什么?」朱祁钰还是满脸的笑容。
朱见深俯首说道:「姓万,叫万贞儿。」
朱祁钰脸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