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得罪了个干干净净。
但是这帮人,有一个不该死吗?
朝堂之上,有多少官僚是他们的喉舌,与他们有旧,但是有一个敢站在朝堂上,以公心论,为他们申辩一句吗?
没有。
因为他们说不出来。
现在陛下又拿出了考成法,对官僚们开始下手。这是在逼着他们造反啊!
于谦多少能明白陛下的想法,其实很简单,陛下想要灭瓦剌,但是瓦剌不好灭,和林真的太远了。
若是后方不稳定,陛下如何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呢?
于谦甚至怀疑,陛下本身就抱着他们赶紧跳出来,然后一锅烩了,省的麻烦。
于谦大步向前,他决定等等。
如果陛下能应付的过来,他当然不必惶恐,若是应付不过来,他再自缢以谢天下也不迟。
朱祁钰的考成法随着春风吹拂了大明土地,顺着大明的管道驿路,传遍了整个天下。
举世惊骇。
严酷之法历代有之,但是如此酷烈之法,从未有过。
而此时襄王府也收到了消息,襄王朱瞻墡是个聪明人,他四座城门紧闭,这锦衣玉食的生活,过了这么些年,他已经习惯了懒惰。
但是考成法消息一出,他便夙夜哀叹,辗转反侧。
次日的清晨,四门洞开,所有的歌姬都被遣散了。
整个襄王府城只剩下了朝廷留下的长史府官员数名,铁册军二百名。
朱瞻墡坐在存心殿内,写了一封长长的奏疏,吹干了墨迹。
朱瞻墡是个大明白,长史罗炳忠侍候左右,看着这位襄王。
这把往日极为喜欢的歌姬戏班都遣散了,这是要做甚?
朱瞻墡将奏疏合上,用火漆封好,看着这偌大的襄王府,叹气的说道:“罗长史来到府上已经一年有余了吧。”
罗炳忠点头说道:“回殿下,正好一年十二个月了。”
其实是两年,但是襄王说一年多,那就是一年多!
一年零十二个月不是一年多嘛!
朱瞻墡一愣,闷声笑了起来,颇为无奈的说道:“孤这么些年了,这两年是最乐呵的两年。”
“不用跟那帮贼眉鼠眼,窃我大明根基的家伙虚与委蛇,不用担心朝廷对嫡皇叔有什么想法,把门一关,愿意做什么便做什么。”
“还有你这么个谗臣,整日里逗孤开心。”
罗炳忠俯首说道:“那是殿下心宽。”
“你在骂孤胖吗?”朱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