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功赏牌,而且是头功牌!
站在台下的朝臣,立刻眼都红了!
陛下说了什么?
陛下说继往开来,再建奇功!
陛下的奇功可不是个虚指,那是实打实的奇功牌,金的,纯的!
那放在家里,是光耀门楣的大事!
吴敬的《大全》值得一枚头功牌了,若是日后还有精进,得一枚奇功牌,也未尝不可。
“朕要用你的书,这五百枚银币,是给你的润笔费,辛苦了。”朱祁钰继续说道。
这一句辛苦,是朱祁钰真心实意的。
算学在大明士林里算是歧途,很少有人钻研,就是找那些历代的算学书籍,都是难上加难,更遑论更进一步。
吴敬十年如一日,这份精神,是值得肯定的。
朱祁钰将一枚头功牌,别在了吴敬的儒袍之上,拍了拍他的胳膊说道:“朕任你翰林院修撰,侍经筵,兼翰林学士掌院事,主国子监九千学子算学一事。”
朱祁钰判了算学卷,全都不及格,长篇大论,全是屁话。
只有吴敬的算学卷有数学思维,朱祁钰让吴敬负责翰林院的算学一务。
吴敬不是第一天在大明做官,也不是一直死读书,读死书的人,他考中举人之后,在浙江户部清吏司干了五年,又在布政司干了五年,负责田赋。
吴敬已经是个很成熟的官吏了。
柯潜站在台下愣愣的看着吴敬胸前的头功牌…
翰林院修撰,翰林学士掌院事、侍经筵,这三个之位,他也有,他是状元,这些官职都是给他的,但是…他没有头功牌。
朱祁钰对着群臣笑着说道:“虽然很多人在私底下说朕,薄凉寡恩。”
胡濙立刻高声喊道:“臣等惶恐。”
一干进士们不知道怎么回事,京官们早就对大皇帝的套路,了如指掌。
诚无德、朕就是亡国之君、朕薄凉寡恩之类的话一出,那基本上代表着陛下要训斥了。
帝一动,臣惶恐。
朱祁钰继续说道:“朕并非吝啬之人。”
“朕不是不给官僚们功赏牌,做学问也好,做官也罢,各司其职,各安其命,天下泰安,那是本分。”
“若有头功、奇功,朕自然赏赐,绝不吝啬。”
朱祁钰深吸了口气厉声说道:“可是朕从登基以来,看到了什么?看到了同榜、乡党、坐师皆为朋党,沆瀣一气,同流合污!”
“讹言朋兴,群臣敌仇,门户之争固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