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持燕府简直是天崩开局,拢共就八百校尉,撑五十个回合,已经很强了。
“于少保以为山东大事,何人能够主持?”朱祁钰勉力维持,有些疑惑的问道。
于谦笑着说道:“陛下心中已有人选,何必问臣呢?”
朱祁钰摇头,这于谦真是滑不留手,说起治国之理,那是头头是道,讲三天三夜不嫌烦。
但凡是涉及到了具体的军政之事,就是开始打机锋,三缄其口,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
他笑着说道:“朕以为山东右通政使裴纶合适。”
“永乐十九年进士,正统四年,裴纶任会试主考官,彼时科举舞弊,数不胜数,难以杜绝,裴纶女婿祝全禄,也在入京考试名录之上,请求裴纶为靠背。”
“裴纶盛怒,为国求才,岂敢私?那一年是裴纶第一次致仕,而后又一次被罢黜,去年,朕把他派去山东做右布政使。”
“太宗文皇帝盛赞其真御史也,好像当时于少保,也被文皇帝如此夸耀。”
“裴纶是和于少保是同榜出身对吧。”
于谦点头,一晃这都三十年过去了,当年之事,他已经记不太清楚。
但于谦清楚的记得那年,那时候于谦才二十三岁,依稀记得当初,裴纶当年的春风得意马蹄疾。
当时一个榜首,一个榜尾。
他想了想说道:“是同榜出身,不过裴纶是第一甲的探花及第。”
“臣不过是第三甲辛丑科殿试金榜第三甲第九十二名,比不得,比不得。”
大明殿试共有三等,第一甲三人,状元、探花、榜眼;第二甲为进士出身;第三甲为赐同进士出身。
第三甲在科举里,就是凑数的,学识还不到进士出身,但是皇帝恩典,赐下的功名。
朱祁钰挣扎了一番,弃子投降,他和石亨加起来,抓着燕府,也不能逆天改命。
朱祁钰满是感慨的说道:“眼下于少保已是大明少保了,若是去岁,于少保稍有私心,这裴纶,亦不知要沉沦多久。”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同榜出身,的确是朋党之首,但同样是几多怨怼、忿恨。
彼时一个金榜,一个榜尾,同样是持节守正之人,可是裴纶却是屡次沉沦,被贬被黜。此时一个少保,一个右布政使,实乃让人唏嘘。
两相对比,谁能说于谦不懂进退之道呢?
“国家公器,陛下尚不敢私,况臣子乎?臣断不敢私。”于谦赶忙说道,他和裴纶都二十多年没见面了,别提朋党了,他连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