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混了。
朱祁钰琢磨了一番王文的话,他说皇帝是脑袋,所有的臣子都是耳目手足。
他的意思是承乏,罢官永不听用就可以了,而非因言获罪,他还请了一条明旨,政事得失,许诸人直言无隐。
王文则是为了整个都察院考虑,而不仅仅是为了顾耀三人求情。
陈循劝帝王仁恕之道,是本分,王文为都察院同僚求情,为都察院请明旨可议政事得失,乃是职责所限。
朱祁钰看着于谦、王文、陈循三人,深吸了口气,低声说道:“你们以为朕是因言治罪吗?”
“微事拘囚?”
“朕明旨申饬了都察院不得私自稽首、跪拜。不得宵禁后饮酒,顾耀知禁令,明知故犯。”
“可是小事?”
王文、于谦和陈循面面相觑,他们本来以为陛下是因为顾耀上谏怒而降下责罚。
但是事情,似乎不是这个事儿啊。
朱祁钰却看着顾耀问道:“昨日宵禁之后,你与人在太白楼饮酒,五城兵马司问讯轿撵何处,你家轿夫以都察院御史相胁!”
“与你一同违反宵禁的还有谁?你说还是不说?”
群臣一片哗然,还有这等事儿?!
顾耀趴在地上,目光流转,却是一言不发。
朱祁钰嗤笑一声,指着顾耀说道:“这等臣子,可曾有一丝恭顺之意?朕都知道了,还在这儿跟朕打迷糊眼儿呢。”
“顾耀,你真以为,你不说朕就不知道了吗?”
顾耀终于是扛不住了,他颤颤巍巍的说道:“昨夜饮酒,还有右佥都御史张彬、右副都御史陈成。”
朱祁钰点头说道:“卢指挥,一并廷杖,摘了他们的官帽,取了他们笏板印绶,循例,永不听用,三代之内不的参加科举。”
他们和谁一起喝的酒?
孙忠。
朱祁钰并没有斥责过勋臣外戚,不得在宵禁之后吃酒,大明勋臣外戚身份尊贵,太庙里除了刘伯温全是武勋,武勋是可以宵禁之后活动的,这是皇明祖训的规矩。
五城兵马司的指挥使,全是勋臣外戚、驸马都尉。
但是他明旨斥责过都察院。
这是公然抗旨!
朱祁钰的目光再次转向了陈循,问道:“陈学士,你可曾觉得是朕在微事拘囚?”
陈循终归是摇了摇头,叹息的说道:“臣惶恐,臣诚不知这三人居然违抗明旨,甚至三人成伙,此乃朋比为奸,非臣知道,陛下要打要杀,皆为非刑之正,臣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