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说李岩好话的士兵是河南人，他们说出这一番话来还情有可原的话，那么陕西的士兵则这样说：“唉！要是李公子不回来，看来我们是无望回到陕西了！张必武倒是挺厚道的，经常帮我们，没有张必武，我们真的不知怎么样！可是不知皇上为什么就变得这么小气呢！”

这时，有一个禆将说了：“你们听说了吗张必武杀害【注】河南王的真正凶手金声桓和绰号王杂毛的杂种王得仁给捉住了，并且送来给我们了。为此，我们的皇上才能手刃杀刀的凶手，以告慰河南王在天之灵啊！”

【注】：李自敬是不是被李自成封为河南王，这个史籍上都没有明确的记载。而我则随便捏造了，特此声明。李自敬在历史上，李自成死后，他被侄子李过推为大顺的皇帝，尊李自成为先皇。李自敬被清军打败之后，不知所踪。

………………

有人也接口：“是啊！所以皇上才能筑坛以当众剖腹剜心以祭河南王！唉！张必武对我们大顺真的是没得说的！可是皇上为什么就不能对张必武好一点呢想想皇上做的事真的是……”

此话一出，众兵士都在摇头了，看来公道自在人心啊！李自成只顾一时的利益，他做出了有损朋友，有损道益的事，最终受难的是他啊！

“有人来了！”禆将一提醒，他们全都缄口不语，就像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

其实他们所说的话，已经让蔺养成和牛有勇、刘希尧听见了。三人在不断地摇头着，不止士兵对李自成失望至极，包括他们身为将领的也是感到失望。

于是当他们一回到帐中的时候，蔺养成首先发话了：“我的部下不少都劝我立即离开皇上，到武威侯那里去，只有武威侯才是真正地抗清英雄啊！我们可不想跟着皇上了，皇上现在变了！一心只想着自己！全无汉人利益的观念！很多时候已令我的将士寒心了！”

牛有勇也说：“是啊！我的将士们也是这么劝我呢！唉！尤其是攻河南这一仗不胜，大家的情绪更加地波动了！他们都不想再呆在这里了！怎么说……”

牛有勇压低了声音说：“怎么说，当初的革左五营多威风啊！当初我们可不是姓闯的！只是为了统一，能推翻明朝，能不再打仗，可是跟着李自成，却是一个仗接着一个仗的打！最为让人悲痛的是把满清给引了进来，山河破碎！弟兄们只想跟着一个能保住我们汉人江山的主子！我决定去……”

牛有勇说到这的时候，有意提高了声调，一字一字地说：“我将要去投靠武威侯！跟着他一起打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