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通的是，那段衣服上，还有少许的血迹。

“上面有血迹。”

眼尖的潘娟脱口而出。

“这白面好好跟着我们不干，非喜欢单打独斗，还想把我们一个个弄死，这下倒好，聪明反被聪明误，自己也受伤了吧。”

刘东把那段残破的衣服用折叠铲晃来晃去，就像在炫耀一件战利品。

“不管这么多，大家小心，连他这么神出鬼没的人物都受伤了，咱们也要多加小心，这里头可不是一般的凶险。”

张如铁说道。

“知道了，”刘东表情淡然的回答，显然没把张如铁的话放在心上。

……

……

所谓的登堂入室，也不过如此。张如铁跟刘东架着不愿拖累大家的北佬孙，后面跟着王家两兄弟，潘娟已走在了前面探路，最后面是张义满殿后，七个人谨小慎微的走向墓里，看着白面撕碎的衣服，张如铁心里已经倒吸了几口凉气。

刚往前走几步，就见到潘娟尖叫声再度响起，本以为是小题大做，几个人围到跟前，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地上是一滩血迹，白面的一只鞋正好掉在血泊之中，那摊血没有三五斤肯定是染不宽这么一大片地面的，鲜血顺着地面蔓延开了足有一两米远，沿着中间向四周扩散。

阴风吹拂过来，血腥味弥散在空气中，几个人都忍不住呕吐了出来，特别是北佬孙，显然是身体过度虚弱的原因，口中尽吐出一股子黄水，脸上冷汗直冒，样子十分痛苦。

“刘东，把你水壶拿过来。”

张如铁第一个想到了刘东的军用水壶，刘东从腰间取出来，先往自己嘴里灌了一口，才递到张如铁手上。

张如铁把拧开的水壶直直对着北佬孙嘴边，再摸摸他头上一阵冰凉，显得已经很是微弱。

“先喝口水吧！”

张如铁扶着北佬孙喝水，旁边的张义满把半块饼干也递了过来，刚塞到北佬孙口中，就听到潘娟前方呻吟响起，正是熟悉的白面的声音。

张如铁急忙把北佬孙往旁边张义满一放，刘东也拔出了手中的短枪，经历了之前没装子之后，刘东每次拨动扳机之前，总是要认真检查一遍，看到枪里面五连发子颗颗饱满，刘东这才放下心来。

潘娟把手电筒朝白面发出声音的地方望去，地上赫然躺着白面，已不用几个人出手，白面已经面目全非，腿只剩下一只，身上衣服都撕扯得差不多，正要靠近，就听到白面嘴中微微说道：“不要……过……来……”